第128章 這一戰是很難[第4頁/共6頁]

■■■

多爾袞欣然點頭道：“這倒是個主張。”

甄有纔看了看擺佈，低聲說道：“將軍，我們還是帳內說吧。”

兩人見了王樸，從速抱拳作揖，王樸擺了擺手，從速胡亂擦了把臉，又順手把毛巾遞給身邊的嫩娘，急問道：“小七，有才，統統都還順利吧？”

多爾袞道：“先生覺得該從那裡開挖？”

多鐸道：“可我們和流賊方纔惡戰了一場，他們會承諾合作嗎？”

“嘶……”甄有才頃刻倒吸一口寒氣，失聲道，“將軍，你該不會是真的想造反吧？”

“對，就是養賊自重。”王樸道，“天啟帝和崇禎帝不敢把毛文龍如何著，是因為他們要靠毛文龍管束建奴；崇禎帝冇把祖大壽如何著是因為祖家是遼西豪族，崇禎帝還要靠祖大壽在錦州抵當建奴；一樣的，崇禎帝冇把榆林薑家如何著，也是因為薑家是榆林豪族，崇禎帝還要靠他們抵擋北邊的蒙前人。”

雷公山大營。

“不會。”王樸決然道，“要想用紅夷大炮轟塌大同的城牆，起碼也要兩個月的時候，建奴不成能在大同擔擱這麼長時候。”

雷公山大營。

王樸淺笑道：“就是這麼個理兒，隻要流賊還在，隻要建奴還在，隻要我冇有公開扯旗造反，哪怕我在大同鬨翻了天，哪怕那些禦史言官在朝堂上吵翻了天，萬歲爺不會也不敢把我如何著，給流賊一點點糧食又算得了甚麼？”

王樸內心一樣冇底，超越十五萬的建奴雄師壓過來，那種大山一樣的壓迫感足以讓人堵塞，如果能夠挑選，王樸當然不肯意這麼早就跟建奴決鬥，可人間事並不會因為人的意誌而產生轉移，多爾袞更不會因為王樸的誌願就放棄打擊大同。

“轟！轟！轟！轟！轟！”

王樸說道：“不管如何說，這些流賊也都是漢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建奴的屠刀之下，如果不把雷公山大營和山上的糧食給他們，他們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贏，最後不免要被建奴搏鬥殆儘，另有……”

“是啊。”李岩點了點頭，喟然道，“王樸又救了我們一次。”

多鐸道：“和十二哥大戰一場的不是甚麼明軍，而是陝西的流賊，在我們到來之前，流賊已經圍攻大同兩天了，還在南門外惡戰了一場！”

“是。”

“咦。”甄有才又點頭道，“彷彿也是這麼回事。”

■■■

甄有才蹙眉道：“那卑職就不明白了，將軍既然不想造反，又為甚麼要做出這類公開和朝廷作對的事情呢？”

“嗯。”多爾袞點了點頭，問多鐸道，“這夥流賊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