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風雷齊動（八）[第1頁/共3頁]

蔡攸咂咂嘴，心內裡妒忌和憤恨混成一團，妒忌自不必說，楊淩一下又風生水起，自家還在苦苦謀起複，境遇不同太大，內心頭難受了好一陣，蔡攸才勉強故作疏闊：“既如此，也罷了，看楊淩能不能清算這河東亂局罷……”

一時候還曾經動了心機去謀河東安撫使位置。如果立下軍功，迴轉中樞再入兩府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不過再想想伐燕戰事中的兵凶戰危，自家為童貫連累以後的不利模樣，頓時就絕了這個動機，發誓這輩子再不到邊地為官了。

蔡攸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為甚麼？”問完以後，蔡攸才罵自家太蠢，趙佶為甚麼猶疑，還不就是之前的那些啟事？楊淩這等出身，對晉陽軍的影響力，現在把握的權力財力兵力，無一不是招忌的身分，趙佶畢竟還是大宋的天子，用的還是大宋的統治法度，如何能讓楊淩這等人一向聳峙不倒，始終居於這等要緊職位？

更不必說還要再讓他更進一步，陣容更漲了，蔡京又悄悄搖點頭，輕聲道：“賢人老是要下定奪的，現在除了將楊淩推出來，還能用誰？誰也不肯意等閒去跳這個火坑，王黼眼看是難於安於河東安撫位上了，但是誰又情願去接他位置，與晉陽軍這等驕兵悍將相處？稍有不對，就是王黼了局……”

蔡京看看自家這個兒子。悄悄歎口氣，開口道：“本日河東之事，你可曉得？”伐燕戰事安定這些光陰了，蔡攸還是賦閒，朝野當中，彷彿都忘了這個蔡京兒子。入過翰林，曾做到了參知政事位置的高官，蔡攸又是心機最熱之輩，那裡受得了這個，每日都在京都當中追求，想體例起複。

他勉強一禮行下去，極力保持著恭謹的態度，“父親，本日所教，孩兒受益非淺，京都局麵，看得更清楚明白了，孩兒剋日定然謹言慎行，少牽涉進麵前亂局當中，父親也是倦了，早些歇息罷，孩兒他日再來費事父親……”

蔡京歎口氣，語聲微小的開口：“你也是曾經做到參知政事的重臣了，卻還這般沉不住氣，有甚麼事情，入內再說罷，不急在這一時。”

蔡京哼了一聲，舉手點著蔡攸：“你甚麼時侯才氣城府更深一些，更耐得住性子一些？老夫已經是風燭殘年，這蔡家一門繁華，如何能放心靠你就維繫得住？”

蔡攸終究有些不耐煩了，本日巴巴的將本身召來，就是議論楊淩的事情麼？要曉得我小蔡相公的事情也不小！既然如此，不如去休，看看有冇有甚麼彆的門路可想，此事必定朝局有人上有人下，莫非我小蔡相公就撈不到一個位置？

等一向送蔡京入內，侍妾服侍著蔡京換了衣服，又奉上遼參蔘湯給蔡京補補元氣，再稍稍按摩放鬆了一陣，蔡京纔在兩名使女的攙扶下，漸漸走到自家內書房，蔡攸不敢隨蔡京入閣房，就在書房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