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烈日炎炎[第1頁/共4頁]
罵完了,又看著自行車說:“這車你籌算?”
於月月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彆拿你小當藉口,你個小鬼頭的那點謹慎事,當我不曉得麼?”說著扭過甚笑了,臉也跟著偷偷紅起來。虞鬆遠被嬸子點破苦衷,小臉有點掛不住,頓時變成了大紅紙。
……
這裡渠邊隻到渠堤兩側,都長滿富強的蘆葦,在富強的葦叢中,竟然有一小塊高山,上麵鋪著蘆葦,一對男女正忘我地膠葛在一起……
於月月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越看越喜好,嘴上說:“歡迎你來,嬸子必然好好接待你。”
歇了一會,於月月俄然單獨笑了起來,虞鬆遠迷惑地問,嬸,你笑甚麼?
誰想,這父女倆竟然戀戀不捨似的。女人的父親非要騎三輪車送他們,於月月隻好承諾。女人則親熱地拉著虞鬆遠的手問:“弟弟,今後再到縣城,就到姐姐這裡用飯好嗎?每次姐姐都給你做最好吃的。”
“好好好,嬸,快不要唱了,不要唱了,歇歇嗓子。”虞鬆遠一聽她說嗓子乾,當即心疼得不得了。又獵奇地問道:“姑蘇評彈真好聽,嬸子你平時如何不唱?”
“女人比男人大兩三歲不算事,女大三抱金磚你冇聽過啊?”
於月月睜大秀目,驚奇地大張著嘴巴,臉上紅雲飄飛,緋紅滿麵,旋即又恨恨地小聲罵道:“一對王八蛋,兩個狗男女!明白日的,跑這麼遠就為乾這偷雞摸狗的活動,要遭雷劈的。”
於月月欣喜地說,“評彈《笑中緣》講的是姑蘇才子唐伯虎與秋香三笑姻緣的愛情故事,唱詞高雅、含蓄,唱腔融進了豐富的音樂韻律。這是我最特長的,隻是可惜,祖宗傳承下來的這麼好的東西,眼看就都要失傳了!”
“嬸,如何不唱了,太好聽了。剛纔這段叫甚麼名字?”
“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季長。長日夏,碧蓮香,有那鶯鶯蜜斯喚紅娘。說紅娘啊,悶坐蘭房嫌孤單,何不消愁解悶進園坊。花街迴廊繞盤曲,紗扇輕舉遮太陽……”
虞鬆遠將東西綁在車架中間,推著車與於月月悄悄地走過水泥橋。然後,騎上車載著於月月往村裡趕去,於月月舒暢地坐在後座上,還哼起了姑蘇評彈。這一起上小風輕拂,糯軟甜膩的吳儂軟語,好不舒暢:
“你感覺秦紅如何樣?人家女人對你蠻成心機的啊。”虞鬆遠鬨了個大紅臉,窘著不知如何答覆。於月月見狀不解地說,“問你呢,紅甚麼臉。”
秦徒弟這纔不再對峙,因而對虞鬆遠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虞小哥,你多受累,天太熱,彆讓你媽背東西。”又對於月月小聲說:“大妹子,偶然候讓虞小哥多到我那邊坐坐,好嗎?”
虞鬆遠被她打敗了,幾近要暴走,“嬸,我求你了,您千萬彆把明天的事奉告家裡人。你歸去如果也這麼一說,我媽必定要當回事兒,我完了,到黌舍還如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