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黃雀在後[第4頁/共4頁]

陳嵐是個懂事的孩子，他全聽出來了，他一點不抗議，隻是冷靜地扒掉褲子，主動趴在凳上。

“奶奶剛纔說到點子上了。你們學習、習武都是好料子，可你們生不逢時。現在不是亂世，而是承平天下，國有國法，軍有軍紀，校有校規，家有家法。明天，練一身本領，說小了是強身健體，說大了是為了保衛國度。讓你們練武毫不是要讓你們好勇鬥狠打群架的，你問為甚麼要打你，如許說明白了嗎？”

在影象中，小時候他冇有一天不肇事，那一天也冇少挨母親揍。可母親是三分打，七分嚇，打疼了她本身先偷偷流眼淚。可家法就不一樣了，他隻被家法經驗過一次。

“你們是家長，要打我當然能夠，但我有兩個要求。第一，我想曉得我哪錯了，奉告我再打行麼？第二，他們三個都聽我的，如果有錯，統統錯都是我一小我犯的，打我就成了，與他們無關，不必殃及無辜。”

那次，是因為大隊書記周建國調戲於月月。記得周建國用手捏於月月嬸子的脖子，冇得逞就氣急廢弛，揚言早晨再來。當時隻要七八歲的虞鬆遠是恨透了，便用彈弓把周建國打倒在地，還差點打瞎了周建國的眼睛。

李文帶著夏可來找於月月，向她宣佈了大隊的決定。李文是婦聯主任，因為是虞新河的兒媳婦，又是軍屬，在大隊帶領班子中，說話就很有分量。即便是一把手周建國，也都讓著她三分。

“孩子，你們都是奶奶的好孩子。我和你大、你小爺，以及統統大人，都以為你們冇有大錯。但是，冇有錯不代表就不錯。你們長大了，麵對的人生困難會越來越多，你們要曉得，人在這個龐大的社會上活著，光靠打打殺殺是不可的。但你們還缺這一課，明天，你大就是要給你們補上這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