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物是人非[第1頁/共4頁]

從小樓的格式和室內的安排，不能看出，這是一個溫馨殷實的商賈之家，還略微有一些文明氣味。特彆是二樓的書房，各種冊本保藏頗豐，幾近是汗牛充棟。

肖雨嬋跳下車，先推開虛掩著的院門，讓林濤將車停出來。又翻開車庫門，讓林濤泊車，這才上前拍門。

肖雨嬋抱著奶媽說，“媽媽，我不哭了，人都冇了，哭死了又有甚麼用。你說得對，大難不死，我們更要好好活著，還要活出滋味兒來！媽媽你放心，我不會讓肖家就這麼完了，將來我要重振肖家，讓你暮年幸運。”

奶媽手很巧，晚餐極其豐厚，劫後相逢，大師都很歡暢。虞鬆遠和林濤很快將兩瓶黃酒喝完，奶媽歡暢地又到地下室拿來四瓶黃酒，等飯吃完，他們又全乾了。奶媽和肖雨嬋，則將一瓶葡萄酒也全乾了。

“這畜牲，憨豬，真是害我家破人亡啊，我……我真想咬死他。這叫甚麼世道，惡人當道，好人遭殃。我阿爹一輩子怯懦怕事，是個本份的買賣人，差人如何能如許，這不是草菅性命麼……”肖雨嬋說著，又悲傷地抽泣起來。

“你們家再冇有彆的親戚了麼？我們要不救你，你能夠永久也離不開阿誰魔窟，她就這麼自覺等你？再說，她靠甚麼餬口啊？”林濤不解。

公然如此！虞鬆遠和林濤對視一眼，當初乾嗎要上他們家用飯？

肖雨嬋說，“我家世代單傳，到我這代，我是獨一一人。你們不懂的，我是奶媽奶大的，她從小親我，我父母冇有了，她家裡也冇人和她來往，她必定會一向等著我。暨陽貿易達，給人打打工，糊個口是不難的。”

見他倆都轉頭看一眼“黃鎮古坊”，肖雨嬋說，你們不是本地人，以是不曉得。這家人是馳名的“賴子”（暨陽方言，地痞惡棍），本地人是冇有人上他們家用飯的。

“姐，這半年，你就冇想到要逃竄嗎？”林濤問。

虞鬆遠與林濤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冇有說話。他們現在，仍然想悄悄隱入故鄉，假期時候光用來和灰色彆動隊、台“軍情局”鬥智鬥勇了，現在大事已成，潛認識中便都有了點歸心似箭的感受。

“奶媽，先彆說話，出來再說。”肖雨嬋說著，又請虞鬆遠和林濤進屋。

等她們終究哭完了，肖雨嬋這纔想起另有兩人。頓時擦擦眼淚先容說，“媽媽，這兩位就是我的拯救仇人。他們是束縛軍，那憨豬就是他們倆搞掉的。”

看著她楚楚不幸的模樣，虞鬆遠內心不忍，便安撫道，“姐你彆難過，莫萬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等候他的是法庭、監獄、法場。可你還活著啊，奶媽還活著，家還在，我們還能夠幫你……”

“為甚麼？你想一向跟著他？”

“年老邁姐臨行前，曾一再叮嚀我，要我等你返來。老天有眼，我們娘倆總算快熬出頭了。是年老邁姐在天之靈保佑我們啊……”說到悲傷處，兩個女人又抱在一起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