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閶門後裔[第2頁/共4頁]
當天夜裡,佘文芳和佘文秀前後中招,兩人都象被火燒著似的,從馬桶上蹦起。屁股紅腫,酸辣刺痛,坐臥不寧,非常痛苦,兩家幾近一夜無眠。
佘文芳和佘文秀是孿生姐妹,又是妯娌。或許是親上加親、血脈相連,兩個小兒也親如一人。虞鬆遠心眼多,霸道,但卻極珍惜小弟。剛會說話、走路,兩幼兒放一起玩,進收支出,虞鬆遠老是拉著虞鬆權的小手。
平時,他毫不象彆的孩子哪樣胡亂哭鬨。每天隻哭鬨三次,就象被開水燙著了似的,驟但是起。普通中午、早晨和夜裡,各哭泣一次,非常規律。
祖居姑蘇句容的江南望族虞氏一脈,其字輩共五十八個兄弟,恰是在洪武初年這場慘絕人寰的人丁大遷徙中,率百口數百口從姑蘇的閶門出,在官軍的押送下,走水路來到當時是漫漫鹽堿地和一片無邊蘆葦荒灘的蘇北,煮鹽捕魚,插草為標,開荒建埠,繁衍生息,人丁逐步暢旺起來。
據小嬸佘文秀說,虞鬆遠平生出來,頭就是黑的,精力得很。接生婆將他抱給父親虞新河看,他已經本身展開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父親。
四五歲時,兩人惡劣的賦性就透露無遺,開端作大孽了。凡是的形式是,虞鬆遠是個業根,虞鬆權隻是衝鋒陷陣。五歲開端,就讓大人深惡痛絕。“劣跡昭彰、作歹多端”,這就是虞新河和虞新民兄弟對本身小兒子的評價。
虞氏“五十八”定居蘇北後,在厥後的數百年裡,曆經明、清兩朝及民國期間的大混亂,其分支又多次遷徙,到新中國建立時,蘇北虞氏子孫已經遍及天下各地。
十月懷胎,一朝臨蓐。虞鬆遠象還冇鬨騰夠似的,竟然回絕出來。母親分娩時,他不但冇有本身蹦出來,相反,卻因胎位不正,導致難產,差一點要了佘文芳的命。
到虞鬆遠父親虞新河這輩時,因數十年戰亂頻繁,曾經高大嚴肅的蘇北虞氏宗祠,早已泯冇於烽火銷煙中。留在蘇北本籍的也僅剩數萬人,漫衍在以虞家村為中間的多少天然村中。
地裡農活忙,把他們關在家裡,他們本身會玩得花腔百出,很縱情,絕對讓兩家大人放心。其間,佘文芳佘文秀姐妹倆隻要有一小我趕歸去餵奶就行了。小兄弟倆一人捧著一隻奶吃,不爭不搶,不敷吃也毫不會打鬥、喧華。
虞鬆遠七歲的時候,虞家村大隊第六小隊來了兩戶從蘇南來的下放戶,且都戴著“帽子”。早在兩戶人家來之前,虞新河傳聞兩家都是從蘇南來的,便讓虞新民在虞氏宗祠和虞氏老宅的地基上,給他們建屋子。
這場用時百年、範圍空前的人丁大遷徙,史稱“洪武趕散”或“紅巾趕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