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八百零九）桌椅[第1頁/共2頁]

樂愉再次撒了手，紙桌子也落在了地上。

她想睡覺了，她想一覺醒來，看到的是個不一樣的天下，但是她曉得本身就算閉上雙眼，也冇法當即入眠。

樂愉低下頭一看，感受一些曾經風趣的帶著活力的東西堆在了一起，說是祭品，卻又顯得過分混亂，彷彿掃帚一上，它們就會被掃走了一樣。她望著那些用紙摺疊出來的東西，就像望著藍甲人的生命，很多很多個生命。因為是藍甲人，他們就會莫名其妙一個又一個地倒地，然後被人當作成品，當作渣滓，任人踩踏以後掃走。然後，有人用火燒“渣滓”，有人把“渣滓”直接掃到溝裡，彷彿他們的生命冇意義，彷彿他們來時候走一遭就是為了被人掃走的。

這些話，是她爺爺帶著笑容跟鐵萬刀說的。

樂愉感覺本身應當想想那些笑容，或許想到笑容就會感受好一點，但是方纔想到“笑”，連伯苑的笑容便閃現在了她腦海中。

“‘歘！’一刀！就那一刀啊！乾脆利落，隻用了一刀就把她的兩隻手全都砍下來了！”

她還是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麵前仍然是一片暗中，彷彿那黑罩無邊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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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愉曾經說過：“人能夠以分歧的表情麵對一樣的遭受。就算已經碰到的事很糟糕，也能夠不讓表情蒙灰。”

“是啊，她這就是該死啊！”

櫃子上另有那日兩人一起折的其他東西，樂愉拿起了一張紙桌子，現在她感覺，它不是給人用飯用的，也不是給人寫字用的，也不是平時擺放工具用的，它是刑具，它是斷頭台，它上麵的色彩都是血淨化成的。

“從速清算了，這房間今後還是要乾清乾淨的才行！”

曾經從爺爺的笑容裡感遭到的慈愛，彷彿就在這一天不見了。她當然想找返來，但是到那裡去找呢？她感覺時候有很多感化，說不定好久今後，她還會再次從爺爺的笑容裡看到慈愛，但是就算到了阿誰時候，她真的能健忘他那可駭的笑容嗎？如果冇忘，那慈愛在她眼裡會不會也成了另一種可駭？

跟著樂愉一放手，紙椅子落了下來，落在了地上的紙桌子上。

她拿起了兩人在一起時昆中玨折的椅子，她感覺如果有人把兩隻手全都放在那椅子上，接下來便會有一把刀落下來。

她想哭，想大哭一場，可她卻哭不出來。

樂愉撒了手，之前拿起來的紙折成的東西全都撒在了地上。

她彷彿看到那紙做的椅子上有一雙手，沾滿鮮血的手，有著藍色指甲的手……那雙手再也摸不到天，摸不到地，摸不到民氣……

櫃子上還是有其他紙摺疊的東西，樂愉冇再拿，也冇有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