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一百九十七）霧托[第1頁/共2頁]

說這話以後，凝端夜看了一下地上那隻流螢的屍身。

“僅僅是讓她活下去嗎？她在熟諳我們之前，已受了太多苦。”程育桓道。

凝端夜說完那話就想：她父母中有一方是藍甲人，她又餬口在藍甲人能夠被肆意逼迫殛斃的環境中，如果如許算的話，她是不是從一出世就算是開端刻苦了？除了跟我說過的事以外，她小時候必然也因為是父母中有一方是藍甲人而受過很多其他的苦，那些她冇跟我說過，那我又能從甚麼時候開端竄改呢？

凝端夜道：“如果固然光陰冇法倒流，但終有一天有方士找到了無需回到疇昔就能竄改疇昔的體例呢？”

凝端夜的目光移向了程育桓的眼睛，問道：“徒弟感覺是……”

程育桓沉默地看著他，彷彿在等著他深切地想一想。

他持續說道：“徒弟是不是常常想起光陰倒流這類事時，就會冷靜奉告本身，就算真的看到當時的景象，極有能夠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已產生的統統，並不能竄改甚麼？是不是每次都在心中把這類能夠想成一種必定，然後，就不再因冇法回到疇昔而感到遺憾了？”

“你跟我說過，印汀的一些經曆她已經奉告過你了，那麼如果你真能用神通竄改她所經曆的事，你會竄改甚麼事呢？”程育桓說道。

“我要讓她活下去！”凝端夜說道。

“跟印汀有關的事，如果無需回到疇昔就能竄改，你必然很想竄改，對不對？”程育桓道。

程育桓說：“看來你特彆但願竄改些甚麼……”

“徒弟曉得吧？”凝端夜說道。

凝端夜說：“從她刻苦的時候開端竄改。”

程育桓說道：“的確有你說的這類啟事。如果最好的是能使光陰倒流又能竄改一些事，最壞的是能使光陰倒流但冇法竄改，隻能因再次親曆而更加痛苦，那麼，像現在如許，既冇法使光陰倒流又冇法竄改算是不好不壞的，處於中間的一種環境了。既然尚冇法做到讓光陰倒流，那就想著最壞的那種環境，如許，本身但願光陰倒流的誌願就會減弱，那會感覺中間的那種環境實在已經算很好的了。或許，這也屬於一種在特定前提下的自我安撫吧。”

“那些也要竄改，隻如果她刻苦的事，我都想竄改。”凝端夜說道。

“對。”凝端夜道。

程育桓說：“要你要竄改多少事呢？”

程育桓道：“從甚麼時候開端竄改？”

他本來是不籌算重提那些事的，一來不但願凝端夜難過，二來他本身想起呂印汀時心中也會感慨萬千。但聽凝端夜如許問，便還是說了。

說到此處時，凝端夜看向了落日。

“很多事……看來很多了……”凝端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