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走投無路[第1頁/共4頁]
我叫常安,平常的常,安穩的安,可惜,我的人生並不平常,也不平穩。
崔輝翻開車門,把我轟下車,然後啪地把門一關,一腳油門就冇影了。
我硬著頭皮跟老頭兒出來,一進院門,就是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有幾十隻手在同時撓抓木板,聽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下樓!”
冇體例,母親隻能連夜抄巷子把我送出去,可入夜路險,又揹著行李,母親不謹慎從山路上滑了下去,摔得渾身滿臉是血。
早晨,手機響了,是崔輝。
然後,統統溫馨了。
我愣了半天賦反應過來,“你是說,收一具胎屍,你給我一千五?”
觀門吱呀翻開,一股寒氣劈麵而來,當時我還迷惑,風如何俄然就變冷了,厥後才曉得,那是屍氣,觀裡停著很多屍身,凶死的、非命的、自我了斷的都有,有些還是一塊一塊拚起來,用線縫在一起的。
觀裡出來的是個牙齒掉光,說話漏風的老羽士,跟仙風道骨一點不沾邊,連道袍都是極新的,如何看如何像是明天賦來的群演。
我簡樸洗漱一下,打掃打掃衛生,又給三清像上了香,然後給護工打了個電話。
兩個月前,我被都城A大登科,成為全縣獨一一個考上985的門生,黌舍為我拉起橫幅,縣電視台來我們村裡采訪,我也獲得了縣裡供應的十萬塊獎學金,一光陰榮無窮、風頭無兩,的確到了人生頂峰。
“彆急著問我乾甚麼買賣,乾就乾,不乾拉倒,我討厭屁話多的人。”
我從速給崔輝打電話,可獲得的倒是不耐煩的五個字,“本身看著辦。”
很快,護士過來給母親輸液,查抄和醫治有條不紊地停止,年青人還知心腸幫我請了護工。
“對呀,你們不是一向這麼免費嗎?莫非現在崔老闆風雅了,要搞慈悲,籌算免費超度亡魂嗎?如果然的那就太好了,我那邊另有多量的屍身等著上邊給我批經費呢,你們如果搞活動,我可就省了。”
把該乾的都乾了,我剛要細心研討牆上那些端方,一個穿低胸紅裙子的女人走進了觀裡,冇用人號召,就熟門熟路地本身去上了香。
父親早逝,母親一小我供我讀書,吃多少苦他們向來冇有問過,現在卻來惦記我的讀書錢,惦記我媽的拯救錢,他們就是這麼做親戚的嗎?
年青人扔給我一個手機,轉成分開了。
我看到門口那兩個白紙燈籠,模糊感受有點不妙。
公然,標緻的女人就是不端莊,隨隨便便跟男人睡,隨隨便便打胎不說,竟然連死胎都要賣錢,我真是從心眼裡鄙夷她。
我扔了行李把母親背到四周的村莊,費儘口舌才花五百塊錢雇了輛車把她送到病院。
我推開他,“不美意義,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乾。”
不是我不需求錢,隻是這年青人才十八九歲,胳膊上另有一道新奇的傷疤,如何看都不像賺端莊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