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共4頁]
柳覓初未曾見過生母湯氏,隻看過父親書房的畫像,得以窺見確是個可貴的美人,她的長相隨了母親的部分多,嬤嬤說這話另有幾分可托度,但是那宮中的娘娘她是當真未曾見過的了,也不知嬤嬤是否誇大,當下隻攜了單嬤嬤的手說:“嬤嬤垂憐念安的心,念安都懂,隻是這裡到底不是家中,發言要謹慎三分,以防隔牆有耳,若被那故意人聽去了,可不是又多添了一樁費事?”
過了兩日,孫媽媽請了孟德鎮坊間第一大裁縫店的全繡娘,來為她量體裁衣,花式色彩試了個遍,測量了一日,方纔作罷。孫媽媽也曉得兩日內便要裁縫確是有些趕,便主動給加了價,又命醉兒暗裡裡給全繡娘悄悄塞了貼己,好聲好氣說了一回。
經曆了上輩子單嬤嬤的死,柳覓初現下底子聽不得這些,一聽便覺眼中酸澀心中不暢,“嬤嬤再如許講,我要活力了,嬤嬤另有的是春秋,目下如許講是用心讓我難過嗎?”
柳覓初曉得她的設法,但實在有苦不能言,隻應了下來,又好生安撫了一遍就算了。
柳覓初更加不肯做理睬,她的琴技皆傳承自她父柳寒儒,柳寒儒一代儒生,文章筆墨自不必多少,便是琴技也聞名天下,隻不過鮮少有人聽過罷了,陸羽紗的品性不堪入目她早就曉得,隻是不知她還笨拙的可駭。
因柳覓初排練之事,二人已有好幾日未曾見過,見了天然又有些話要說,中午的時候柳覓初想留下她用午膳,正欲開口憐年行色倉促的出去了。
可惜現在的陸羽紗還不曉得她已然重活了一世,她的手腕她早已領教過一番,為此吃了很多的苦頭,如果再栽在她手上,也太愧對於上輩子因她而平白多出的那些個磨難了。
……
單嬤嬤本就是個明理之人,也是見過風波的,天然明白自家女人的顧慮,微微歎了一聲,語氣又有些欣喜:“竟是嬤嬤想的不周了,女人長大了,嬤嬤便是有一日俄然去了,也無愧於地下的老爺夫人了。”
這日的晌午,如同平常一樣,柳覓初同幾個女人一道在大廳裡排練,歇息期間憐年呈了花茶上來,在她耳邊悄悄說:“女人,剛纔奴婢看到陸羽紗身邊的書琴這畫柱那邊鬼鬼祟祟的,不知打的是甚麼主張。”
陸羽紗冷哼一聲,回身走了。
陸羽紗被她較著的疏忽行動激起了一點肝火,冷著聲諷刺:“你這般拿不脫手的琴藝還是莫要出來丟臉了,冇有端莊的教員教誨,你彈得底子算不得琴。”
孫媽媽立時遣了龜公上大門外籌措,因著這甄府是包下了整座凝歡館,是以貼了大大的黃文公告,本日對外便不停業了。
“何曾瞞你?”孫媽媽貌若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陸羽紗身後的婢女書琴,書琴撞上如許的目光,前次的話還猶然曆曆在耳,不由打了個顫抖,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