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大箱子[第2頁/共3頁]

明天產生的事情太多，若在平時這個時候，周暄恐怕已經去見周公了。但此時，她隻得極力支撐著，不讓本身暴露疲態來。她還不曉得，她的父親現在正計算著她的畢生大事。

忠勇侯持續說道：“這小子年紀不大，畫畫倒不差，那畫兒，真不像是他這年紀能做出來的……”

本覺得會一夜無夢，直到天亮。冇想到，次日淩晨，她竟是從睡夢中驚醒的。她醒來時，臉上濕漉漉的，連枕上都是淚痕。但是究竟夢到了甚麼，她卻記不大清了，隻恍忽感覺那夢很長很壓抑很不歡愉。

兩姐妹對視一眼，齊齊見禮退下。

周暄開初還側耳聽著，厥後便覺著冇意義了。

周暄曉得母親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並不消她出言欣喜，便隻含笑聽著。

“再過一年，你哥哥任期就滿了，此次最好能留京，我們也能每天見你侄兒……”楊氏憧憬著誇姣的將來，不知不覺已經和女兒到了府外。她們母女倆乾脆先上馬車，在車上等周恕。

薑氏出身官宦之家，麵貌豐美，又是將來的侯夫人，是以她內心不大瞧得上大嫂楊氏。但是她畢竟是官家蜜斯，端方學得極好。固然不喜好，麵上仍對楊氏甚是恭敬。

薑氏不過是順口一提，她何嘗不知女兒與周暄不睦？不過這一對姐妹花生得花容月貌，在她麵前又靈巧嘴甜，還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比起周暄這個外人，她當然更心疼本身女兒了。她笑了一笑，就著燈光打量女兒，見她們果然一臉不甘心，心下一歎，溫聲叮嚀女兒：“既如此，你們歸去吧，好生歇著。”

周杲當真聽著，俄然慎重隧道：“祖父如果喜好，孫兒今後每天給祖父畫。”

看薑氏不高興，她也就歡暢了。

父親被祖父喚走，楊氏母女天然不能就此分開。薑氏命人將宴席撤去，換上熱茶，拉著楊氏話家常，並叮嚀她的兩個女兒好生接待堂姐。

如此這般竟裝了兩隻大箱子，周暄心道，可惜不能早曉得侄兒出世，不然我這做姑姑的，必定提早給他做兩身衣裳。轉念一想，要不，先趕做兩個香包，叫秦管事帶疇昔？

走出一步廳好遠，楊氏猶不解氣，口中兀自說道：“那當然是我們家的孩子，是我的親孫子，莫非你哥哥會騙我不成……”

一步廳裡，除卻侍立的丫環婆子，便隻剩下了她們妯娌和周暄。薑氏是周忌續絃，更是比楊氏小了十五六歲。薑氏進門時，楊氏早跟著周恕搬出府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周恕就過來了。他直接掀簾上車，叮嚀車伕駕車歸去。

他也不問她們母女為何早早地就在馬車裡等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道：“老爺子給取了個名字，叫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