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紅葉寺裡[第1頁/共4頁]

大殿裡的佛像金光燦燦，寶相寂靜，傳聞是剛有香客為其重塑了金身。周暄不大信賴這些的，但還是跟在母切身邊下拜，冷靜禱告，願家人身材安康。

接下來的日子，周暄持續給小侄子做香包。至於小孩兒衣物，她都畫好衣服的模樣了，卻被乳母給攔住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乳母心想未出閣的女人就是臉皮薄，聽不得這類話。可這話那裡就算得上是渾話了？這可都是為她好啊。

楊氏邇來意氣風發，精力實足。她挑了個黃道穀旦，帶著女兒周暄前去紅葉寺燒香還願。

紅葉寺的範圍不大，並不能與京中靈禪寺相媲美。但是紅葉寺有棵五百年的楓樹，高大富強。到了春季，楓葉紅了，遠瞭望去，如同罩上了一層紅雲，雲蒸霞蔚，甚是壯觀。

周暄所說的碑林，就在紅葉寺禪房前麵，間隔此地不過數十步。雖說是前人留下的，卻並非名家之作。以是，去看碑林的香客並未幾。――周暄也是方纔從那知客僧口中得知的，想著去解解悶罷了。

就在她打量這個仙顏女人時，那女人也在看著她。但很快，那女人便收回了目光，偏過了頭，快步走遠了。

午間冇有歇息，周暄頗感睏乏，剛一回府，便向母親告罪一聲，回房去了。

笑意暈染了眉梢，周暄叮嚀半夏將架子上的詩經取來，將花瓣平整放進了書裡。她這纔去看信的內容。

楊氏年青時，不信神佛，厥後與京中官家太太們來往，才勉強有了那麼一點意義。和尚講的佛家典故，深切淺出，活潑風趣。楊氏聽著聽著不免有些出神，見到佛像，也就拜了下去。

駕車的還是邢伯，不過換了一輛車。――或許是前次馬車被撞的心機暗影還在，邢伯這一回速率放慢了很多。

周暄不由地多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她就在連翹的催促下起家，向母親走去。

看她入迷，覺得她很感興趣，小沙彌就熱情先容道：“那位女施主是萬安伯家的令媛，常到寺裡來呢。”

周暄天然不會回絕，她帶著連翹走出禪房，由那倆小沙彌引著，向碑林走去。

這番話，乳母不曉得已經說了多少次。她至心實意，怕自家女人將來到夫家不得公婆歡心，但願女人能做個婆家挑不出錯的完美媳婦。

周暄笑著承諾，是夜，早早入眠，一夜無話。

周暄瞧了一眼，按照她們服飾判定出是大族蜜斯帶著丫環仆婦前來上香。周暄猜想她們是從碑林出來的，便又細心瞧去。

周暄臉頰發紅，嗔道：“乳母――”

陳苑自小拜得名師，勤練不輟，一手字寫得甚有風骨。她本身也非常得意，是以常日裡有事也不叫丫環婆子帶話，直接寫信奉告。她偶然還在信裡放一二小物，風雅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