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告訴薛錦樓一切[第2頁/共3頁]

康嬤嬤沉吟半晌，將加厚了兩倍的診金塞在了醫內行裡，並奉迎般地對那大夫說：“勞煩您通融一番，我和我女兒商討一回，一刻鐘就好。”

“如何還哭了。”薛錦樓手足無措，嘴角邊盛放的笑意裡染著幾分無法。

康嬤嬤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與嬤嬤還這般客氣做甚麼？”

說罷，康嬤嬤便領著瑩兒悄悄回了薛國公府，現在尚未日落西沉，薛錦樓也尚未下值歸家，全部薛國公被金澄澄的落日餘暉覆蓋，自有幾分閒適的安寧在。

清輝般的月色從軒窗內落進架子床旁。

“甚麼配不配得上的。爺說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薛錦樓霸道地說道。

瑩兒點點頭，攥住康嬤嬤的手掌，感激之意實在是溢於言表。

許是徹夜月色太誘人，又或許是薛錦樓眸子裡的寵溺過分晃眼，瑩兒竟是感覺鼻頭一酸，壓在心底的彷徨與無措緩緩浮出了水麵。

一時候雅間內便隻剩下康嬤嬤與瑩兒兩人，薄薄的一座插屏不敷以粉飾出支摘窗外豔陽高照的日色。

康嬤嬤平生未曾孕育子嗣，可現在卻彷彿能透過瑩兒慘白得落空赤色的臉龐裡感同身受地體悟著她的痛苦普通。

“瑩兒。”

兩人好似甚少有這般寂然獨處的時候，安寧淡然地相擁入眠，並未翻雲覆雨、肌膚相親，卻有一股俗世伉儷的安閒甜美。

算算日子，瑩兒也該來月事了。薛錦樓夙來曉得她有些體寒的弊端，聽得此話後便隔著軒窗叮嚀了無雙一句：“去小廚房讓廚娘熬完薑湯來。”

夜間薛錦樓歸家。

瑩兒素白的麵龐上立時暴露了幾分慌亂，便聽她語氣火急地說道：“不必了，三爺也不要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對奴婢太好了，奴婢配不上呢。”

“好孩子，你且托了心與嬤嬤說一句，三爺常日裡對你可有幾分真情在？”康嬤嬤問道。

瑩兒被薛錦樓緊緊地攬進懷裡，耳畔迴盪著他身上獨占的墨石香味，一顆不安的心快速安靜了下來。

她不敢賭。

這是薛錦樓給瑩兒的承諾，他也從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公然第一時候讓人去將瑩兒喚來了外書房，他伏案習字，聽得瑩兒的腳步聲後，才笑著望向來人。

在他和順似水的詰問下，瑩兒築起的心牆快速分崩離析，若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如何情願親手殺死本身的孩子。

康嬤嬤替瑩兒答道：“不過是外頭有些事要忙罷了，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瞎湊熱烈。”

鬼使神差地，薛錦樓開口喚了她一句。

“三爺。”她如鶯似啼的嗓音在薛錦樓耳畔響起。

她思了又思，想了又想，便起家去外頭問了大夫瑩兒現在的身子是否合適落胎，大夫便一五一十地答道：“此時落胎恐會落下病根，且涵養一段光陰再飲了打胎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