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團圓飯”[第2頁/共3頁]

下午我去病院交班之前，奶奶還在甜睡中，我因而在飯桌上留了個字條便出門了。路過老張店鋪，取了東西用帶來的被褥卷好，趕往病院。

何況彆的物件，各個都是道家店鋪難以買到的正品，加在一塊，二十萬都是個保守數字。我現在一窮二白，彆說二十萬，拿出兩千塊都很困難。

自從我們搬過來這兒住，牆頭上就放著兩塊青磚，小時候不明白乾啥用的，厥後我才明白，這是之前的仆人在院子裡下過“鎮物”，青磚冇用完留下的。因為從院子中心有塊處所略微凸出一些，那絕對是埋了青磚。

有青龍白虎把門，鬼鳥絕對飛不出來，那對死鬼母女，更不消提了。再說阿誰死娘們受了傷，起碼這幾天不會出來活動。但我還不是非常放心，又撿出兩張辟邪符，一張偷偷塞到奶奶鋪下，一張調成符水，圍到門外。有這雙保險，我稍稍放心，回到本身屋裡，在床上打坐養氣。

想到淩薇這小丫頭，我心頭一凜，明天人皮是送到她的包裡了，她會不會出事？那張人皮固然是衝我來的，但不是送給我的，就像老張會收到人皮是一個事理！

她白叟家酒量不可，過年時候也就喝個一兩杯，明天竟然一下喝了五六杯。她彷彿有點醉了，不住提及往年的一些事，這在之前是絕口不提的。包含爺爺臨死之前那晚，喝的最後一次酒，說著說著，她白叟家流下了眼淚。這是我從小到大，見過她的第二次墮淚。

我嘻嘻笑著說：“我這不是餓醒了，正在門外轉悠著等你老返來的嘛。”

所謂鎮物，便是避邪物的意義，說白了就是鎮宅之物。但淺顯的陰陽先生，本擁有限，安插的鎮物在能力上難以恭維。這東西不是說刻幾個字元，用硃砂描抹以後就行了的。還需求咒語和符水共同。

飯菜上桌後，奶奶竟然拿出了還是過年時喝剩下的半瓶白酒，並且多擺了兩雙筷子。她歎口氣說：“自從你爺爺和你爸走後，我們一家人還冇在一塊吃過飯，明天我們吃個團聚飯。”

最後她白叟家一口東西都冇吃，被我扶進寢室睡下。坐回到飯桌上，麵對著最喜好吃的倆菜，一點胃口都冇了。我把酒瓶裡剩下的幾杯酒全喝下去，自言自語說：“老太太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既然能熬過十七年，那就還能再熬過第二個第三個十七年！”

我也有所感慨地歎口氣，抓住酒瓶先給爺爺老爸倒上酒，然後我們祖孫倆也斟上。我內心難過，不消決計啞忍，因為我流不出眼淚。然後我跟奶奶說：“我現在不消上學了，練習期間，也會去找個兼職做做，今後啊，我包管讓你老每天吃上紅燒魚和燉排骨！”

這話說的我脊梁骨直冒冷氣，擺佈看看，爺爺和老爸這會兒冇返來吧？這也是人的前提反射，實在就算返來，都是一家人，我驚駭甚麼？但我曉得，它們爺倆是不成能返來的了，這麼多年疇昔，說不定早已各自投胎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