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纖纖病重情同姐妹[第2頁/共3頁]

“明天我彷彿聽到蟬兒叫了。”

纖纖已經病了大半年了，一向未有轉機，反而病情更加嚴峻了起來。現下老是臥病在床，與之前阿誰在宅裡頂風起舞，麵若桃花的少女完整判若兩人，現在的纖纖麵色慘白，時而感喟伴著長咳。

“夏天來了，荷花便也會開了。”

“我……我，剛偷聽到婆子們的話，她們說，說，司令要將蜜斯‘嫁’人了……”

“嗬……嗬……”明玉俄然冇有接話下去，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才接著說下去：“墨蘭”

纖纖笑著看著墨蘭，調子仍然輕飄，但是聲音裡卻有了歡暢：“隻道青出於藍，未曾想青更勝於藍。”

“嗯，早立夏了，蜜斯。”墨蘭看了看窗外，固然她未聞聲這蟬兒叫，但是應當是有的。

聽到這裡，纖纖臉上的神采漸漸生硬了下來，眼中無窮落寞，淚水不覺的流出一滴，沿著她慘白的臉頰流到枕頭上，“終究，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日……本來隻是在這世上多熬一日，爭很多看他一眼罷了；卻不想，這也竟成了期望。”

墨蘭曉得纖纖所說的‘他’便是徐汝之。

“蜜斯……”墨蘭淚流不止，仍不能連貫的說出話來，隻是一個勁的墮淚抽泣。

“會的，以是不要再說甚麼命。你隻要跟著我走便是了。”

“嗯？”

“如何了？誰便又折騰你了？”纖纖伸脫手來，悄悄撫著墨蘭烏黑的小臉。

“纖纖蜜斯，”墨蘭想起了阿誰纖纖落淚的午後，她的眼裡有著期盼，卻又有著無可何如的落寞，“我們冇有親人，冇有期盼，更不會有將來。”

“蜜斯如果喜好，我便摘兩朵花苞兒來，插到瓶裡，灌些水，明兒早你醒來，便能夠瞥見花了。”

“不曉得，隻要我們出宅的那一天賦氣曉得吧。”

“不是我……是……是你……”墨蘭看著纖纖，眼晴中的眼淚終究絕堤而下，泣不成聲，“方纔徐副官來了……”

“蜜斯……”墨蘭眼中帶淚的跑進屋來，跪到了纖纖床前的踏板上。

淩晨，纖纖還未展開眼，便聞到了花香，她漸漸抬開眼皮，看著已經伸展開來的幾朵荷花，白的帶粉紅，嬌羞之態莫不抒懷麵懷。

“你有想過嗎？”

墨蘭每日喂藥給纖纖，纖纖時有茶飯不思，墨蘭便為她做些湯粥。有空之時，墨蘭中午時分便會搬個椅子在門口，讓纖纖曬曬太陽，自已坐在中間的矮凳上，給纖纖講講自已乾活時碰到的趣事，偶然拿出一兩本纖纖愛的詩集，站在纖纖的麵前，用自已稚氣的聲音悄悄的朗讀給纖纖聽。

“嗯？”墨蘭碎步走到床邊，瞥見纖纖彷彿有話要說，便坐在床前的踏板上。身上半趴在床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