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舊交替福禍難料[第2頁/共3頁]

纖纖比墨蘭年長五歲，本年十三，但是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無不招人喜好。墨蘭必竟太小，仍然不懂何為苦衷，她隻曉得每次司令要來之時，纖纖老是忍不住萬分歡暢，卻又無儘的哀傷痛苦？

在豪宴上，有些來賓會看上一些孌童，司令為了拉攏來賓，樂得將一些孌童們送於他們。歸正孌童常有，去了舊的，新的很快就會到來。大宅內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孌童。

徐汝之未作任何表示，便帶著一乾侍從往下一處行去。直到徐汝之身影消逝在亭廊中，纖纖此時轉過身，喚墨蘭翻開兩隻樟木箱子。一隻箱子裡裝著幾色絲綢及一小盒手飾，另一隻箱子裝著一些看上去已經被翻舊了的冊本。

“真是個奇女子。”墨蘭淺笑的輕歎著，她的天下從未傳聞過這些，她也未打仗過內裡的天下，但是書籍讓她看到了一個與自已所處的不一樣的天下，阿誰天下裡有著自已的設法，自已的誌願，自已的決定，有自已的期盼和意義。

司令的豪宴過後，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得了誇獎喜上眉梢，有人第二天便不管樂意與否都得跟著新仆人分開。

司令每次來時，都會在大廳內豪請來賓，孌童們也會被帶入大廳內同娛同樂。墨蘭是冇有資格進入大廳的，隻要公子蜜斯小夥小女稱呼以上的孌童纔有資格進入此中。大廳內是何情何景，小小的墨蘭不得而知也冇法想像。

隻是可惜了孌童們，自小冇了親人，冇了疇昔，更冇了將來。是以長年在宅中相伴，會相互產生一些交誼，司令的此舉，倒是硬生生的形成了再一次的生離死彆。或許出宅後等著他們、她們的會是錦衣美食，或許會是慘不忍暏的平生。宅內的人隻要在出宅的那天賦會曉得宅外的天下是如何。

“……”墨蘭不敢隨便答覆，侷促地低著頭，雙手嚴峻的交扭著。

在廳外候著時，墨蘭在角落悄悄拿出胸口裡藏的書，耳邊的鶯鶯笑語聲，歌舞吹打聲彷彿漸行漸遠。書裡說著一個成心機的故事，說的是烽火連連，一個少女為頂替自已年老的父親，女扮男裝入軍隊上疆場的故事。

司令偶然會在大宅內號召客人，有闤闠上的有錢人，也有其他軍區的一些軍官，也有洋人，更也有日本人。

墨蘭身後傳來一聲不溫不火的年青男聲，墨蘭敏捷一個起家，將書快速塞進衣領內。回身瞥見本來是徐汝之。一點不料外，固然墨蘭才七歲，但是她能感受出徐汝之是一個鬆散有序，教養極高也自視甚高的青年軍官。他不會輕視她們、他們；但也不會和他們、她們交集過量。司令每次的豪宴，他便是為數未幾的不肯插手的軍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