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鎖頭印（四）[第2頁/共6頁]

薛閒：“……”

的確有理有據、有憑有依。

但這都上門了，總不能將人趕出去，何況玄憫又生了副好皮相。老闆娘目光從他臉上劃過，又緩了緩神采，將手裡的繩結放在櫃麵上，起家號召道：“這位師父是要……購買裁縫？”

玄憫手指撩了撩他的尖細尾巴，蹙眉問道：“怎的俄然渾身發燙？”

這些傳言都尋不著一個切當的泉源。畢竟冇人敢頂著真名真姓出來嚼一朝國師的舌根，何況以往明著對抗國師的一些人，最後都冇得善終。

她用手肘捅了捅算賬的老闆，道：“彆撥弄算盤珠子了，待會兒再算，先號召人。”

徽州府裡雕工是出了名的，很多人特地來找這裡的技術師父雕些玩意。以是老闆娘不疑有他，痛痛快快就報了處所。

和尚能抵甚麼用？

這大夏季的，來往走動的人本就少了很多，何況明天一向陰沉沉的，早前傳聞江邊電閃雷鳴下了一場非常奇特的大雨，白浪滾滾，現在黑雲又壓了下來，北風陣陣，很有點要再來一場雨雪的意義，行人便更加行色倉促。

薛閒麵無神采地在黑暗中挺了會兒屍，一聲不吭地給他每個指頭都留了一個牙印，從拇指咬到小指，最後乾脆就這麼叼著不鬆口了。

目睹著前麵便是一家裁縫鋪子，來往的人縮著脖子從玄憫身邊顛末，他不便多說，便淡淡“嗯”了一聲，算是應對，腳尖一轉，便進了店麵。

總之，眾說紛繁，難辨真假。百姓對於此類奧秘而又未知之事，老是有些畏敬的。可這國師不但單是模樣和年紀奧秘，傳聞脾氣還格外古怪，陰晴不定。京師裡關於國師的傳言倒是很多——

可一樣有人說，他看到過一次祭天隊，隊裡的國師脖頸上還是有皺褶的，隻是不至於老態龍鐘，更像是其中年人。

他也曉得在這鋪子裡不能過分猖獗，聲音壓得很低，甕甕的順著衣袍間隙傳進玄憫耳裡。

她昂首看到玄憫的神采，又彌補道：“不常見是不是？這紋樣是我前些年學的，我在彆處也冇見過，但是真的靈。我兒帶著這繩結，擋了幾次災了，隻是繩結總壞。”

要做法事或是除妖驅邪時，還得捏著鼻子去寺廟裡請人，但常日無事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是瞥見和尚就繞道，最好彆打上交道。

老闆娘給他包起來的時候，麵色非常一言難儘，彷彿感覺光看著都冷，忍不住抱緊了本技藝裡的暖手爐。

早幾十年，與國師相乾的傳言還未曾在坊間傳播開的時候，舉國各州府寺廟香火格外旺，連帶著和尚在官方的報酬都好了很多。但自打那些流言傳開了，和尚的形象就變得有些奧妙起來。

但是門內久久冇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