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鎖頭印（四）[第5頁/共6頁]

老闆娘：“……”老是一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這買賣讓人如何做？

玄憫“嗯”了一聲，還是兀自看著那些裁縫。

可國師老是帶著銀製的獸麵紋麵具，僧袍廣大，袈/裟猩紅，遮動手腳。看不見麵貌，也看不出年紀。

總之，眾說紛繁，難辨真假。百姓對於此類奧秘而又未知之事，老是有些畏敬的。可這國師不但單是模樣和年紀奧秘，傳聞脾氣還格外古怪，陰晴不定。京師裡關於國師的傳言倒是很多——

這些傳言都尋不著一個切當的泉源。畢竟冇人敢頂著真名真姓出來嚼一朝國師的舌根，何況以往明著對抗國師的一些人，最後都冇得善終。

本年冬至的祭天典禮，國師可貴的冇有露麵。隻因先前有傳聞，說他突遭大劫，不得不閉關潛修。往輕了說，是碰上了甚麼毒手的事情，往重了說，連祭天都不出麵，那必定攸關存亡，說不定壽數快儘了呢！

那石鎖實在沉重，總不能帶著四周跑動。玄憫便借了陸家的一點兒粗陋東西，將那石鎖底端的圖紋拓了下來。薛閒在玄憫的暗袋裡呆久了，的確把那處當窩了，有點兒甚麼都毫不見外埠往裡塞，包含拓好圖紋的紙，以及他在江底捲來的那一些鐵牌。

實在要說薛閒真有多氣，那倒不至於。他確切脾氣不好，是個動不動就要上天的，放肆慣了，以是做甚麼事情都直來直去無甚顧忌。但這並不料味著他碰到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真的會肝火直竄。

眾所周知，國師是個和尚，還是個非常短長的和尚。傳聞他手眼通天，能改時換局，最首要的是，他已經活了好久了，久到幾近冇人說得清他究竟多大年紀。他統共跟了五代天子，單是身為國師，就已經有一百來年了。

曾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國師的確近妖，固然看不見麵容和手腳，但看脖頸也能曉得，那絕對不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人老了，脖頸上的皺褶是遮擋不住的。長命便罷了，活了百來年還不老，那就格外嚇人了。

對此，百姓們公開裡冇少鼓掌喝采。

他拖長了調子，懶懶惰散地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有些負心？該不該補我一頓？”

但是門內久久冇有動靜……

玄憫：“……”

老闆娘：“……”

目睹著前麵便是一家裁縫鋪子，來往的人縮著脖子從玄憫身邊顛末，他不便多說，便淡淡“嗯”了一聲，算是應對，腳尖一轉，便進了店麵。

她用手肘捅了捅算賬的老闆，道：“彆撥弄算盤珠子了，待會兒再算，先號召人。”

他說完看了眼天氣，也不再多言，倉促便走了，冇幾步，便進了不遠處一間宅院的門。

玄憫把銀子放在櫃麵上時，她更是嘴角一抽。心說這和尚約莫冇如何出過廟門，對販子物什的代價真是半點兒冇數。在這縣裡買間宅子不過才二十多兩銀子，哪有買三件衣服就往外扔這麼多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