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銅雀少年[第1頁/共4頁]

“七公子不怕砸了銅雀樓的招牌？”青衫男人直呼少年名諱，抬手摘下頭上的鬥笠，暴露額前一條駭人刀疤。

青衫男人後退幾步，瞥了一眼酒館門頭上的牌匾：銅雀樓。名字冇錯，男人疾步渡回大門前，此次用的力道更重了，連叩幾聲震的簷下積雪嘩啦嘩啦往下掉。

“孫大俠如果真愛銅雀樓的酒，想必也是略有耳聞。”

“鄙人當然不能拿孫大俠如何。”七公子頓了頓，又溫聲說道：“隻是，孫大俠可曾傳聞過銅雀樓的端方？”

窗戶開著，少年度量白貓在窗前也站了好久。樓下青衫男人的鬥笠很眼熟，是在西街一個攤子上買來的，那攤子從下雪第二天後就再冇有出過攤。看來，這男人有備而來！

“公子！”青梔哈腰遞上飛刀跟紙條，恭敬地立在一旁。

門童冷不丁甩下一句，砰地一聲合上重重的鐵門，徒留青衫男人呆愣地杵在風雪裡。

“如果我明天喝定了，七公子會拿鄙人如何？”

“這裡不住店，從速滾！”門童甩開肥手不耐煩地催促他從速分開。

何況，今晚另有客人要來！

“這是銅雀樓？”

銅雀樓滿身銅綠固若金湯，七層樓宇直聳雲霄，四四方方端端方正聳峙在臨安城東街，彷彿成了臨安城的地標性修建，惹的過往百姓對這莫名其妙呈現的銅雀樓都要忍不住立足張望。

白紙黑字歪歪扭扭落在少年眼裡，少年嘴角不由得彎起一個弧度，一掃麵上的病容。這不是嘉獎的話，但也不像仇敵。銅雀樓在江湖上百年內隻呈現過兩次，一次是徒弟，此次是他。他的行跡很詭秘，撤除本身放出的風聲，江湖上還冇有人曉得他在臨安城，更不曉得銅雀樓此次會坐落在這裡。

十月雪，臨安城已經連日下了半個多月。本來入冬後的臨安城就已經蕭瑟苦楚，此時看去，大街上除了三尺多厚的積雪，就隻剩下雪了。暴風怒起時，使全部臨安城深陷在一片白茫茫中岌岌可危。

“公子放心，青梔都安排安妥了！”名喚青梔的丫頭一邊答著一邊給火爐添上了新的柴炭，隨後又取來一件貂衣披在少年身上，道：“這裡風雪大，公子莫著了涼！”

門童的手僵在門上，冇說請進，也冇痛斥他滾，一雙迷濛的眼在刹時有了亮光，警戒地盯向麵前的男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他右手提著的木劍上。

青衫男人沉聲問道，嘴唇被北風吹的乾裂，一開口就裂開一道口兒，腥甜的血絲從乾裂的薄唇溢位。

“故事換酒！”七公子聲音婉轉，眉眼飛起。顧名思義，銅雀樓的酒，可不是你想喝就能喝的到的！

“甚麼端方？”孫三劍強壓肝火。

等了半晌，窗外除了嗚嗚降落的北風聲，就隻剩下屋內火爐裡滋滋升起的火苗聲。青梔從速關好窗戶，取下柱子上的飛刀，刀尖斜斜插著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