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癡心早付[第1頁/共2頁]

清歌剛想拉起櫻孃的手說幾句梯己話，遠處的王護院冷冷的大聲說道：“蜜斯，夜深露重，還是歸去安息吧！”

清歌眼睛一亮，目光定定的瞅著櫻娘，帶著一絲驚奇：“櫻娘你，你說的但是真的！”

櫻娘無法的摸了摸額頭，和清歌連袂而走，往破廟而去！

“請蜜斯歸去安息！”王護院減輕語氣，話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你為人清雅，待人也是馴良，並且曉得四書五經，也算是學富五車的人物，為何會屈居我們肖府做個樂府徒弟，卻不是屈才了？”

清歌嘴唇含笑：“你自小養在深閨，連出門的時候都未幾，本日正巧是六月尾，再晚些可就看不到這些螢火蟲了！”

櫻娘連連點頭，眼神一片腐敗，帶著一絲瞭然，待到清歌說完後，櫻娘正視著清歌：“你所說的，我已經全然明白，但是科舉考第光陰無多，算來也隻要五個月之多，大娘即使對你有恩，也不能停滯你魚躍龍門，他日你光輝騰達，本日你的一番心機絕對不會白搭，櫻娘自會在門前等著！”

那螢火蟲兀自不散去，圍著兩人飛著，那亮光非常溫和，藉著這光，櫻娘倒是看到一向蕭灑不羈的清歌也眼神恍忽，不自發的四周亂瞄，不時的看了看櫻娘。模糊有些等候！

櫻娘伸出素手，拔下鬢上的墜明珠玳瑁。遞給清歌：“本日我以此作為信物，他日你如果能夠登上龍門，以此信物為憑，櫻娘決不孤負！”

一舞罷了，櫻娘細細的喘氣，美目氤氳著一團水汽，少了常日的奪目利落，更添小女兒的嬌態，那頭上的墜明珠玳瑁閒逛不止，櫻娘緩緩走到清歌身邊，伸開嘴巴，彷彿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半響後幽幽的歎了口氣：“今晚還要多謝清歌，讓我看了這麼斑斕的風景！”

這句話倒是挑起了清歌的悲傷事，他的神思飄遠、飄遠，最後長歎一聲：“我家住平江府的南城，那邊雖不算窮戶窟，品流也是極其的龐大，自小家父早逝，家母為了活計，會織些繡品拿出去擺賣，那一代有個惡霸名為小山虎，為人刁鑽，端的是心狠手辣，要收我母親一些庇護費，母親決然回絕，慷慨激昂的的痛陳了小山虎，把那廝罵的狗血淋頭，自那後，那夥子就經常過來刁難，有一日母親有事，恰是我幫著擺賣，那小山虎又來肇事，我氣急之下，傷了他的一個部下，他就訛上我了。當時也是熟人顛末著熟諳了肖府大夫人，她房中缺個樂律徒弟，她幫我擺平了此事，我就到肖府做個樂律徒弟，既能夠贍養母親，又有個安生立命之所，又有何求呢！”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櫻娘拿起帕子，幫清歌擦掉額頭的汗水，那清歌渾身一顫，生硬著不敢行動，鼻間都是櫻娘帕子的茉莉香氣。極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