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青絲落地[第1頁/共3頁]

“鄧科長，你從速的，你老婆和屠八妹乾起來了。”

“不剪留著給人一把把扯掉啊？少廢話，把剪刀給我。”屠八妹拿過剪刀三下五除二絞短了長髮，直起腰，把頭髮往腦後一順，顧擁軍從速搬來凳子，“媽，你坐，我來替你梳。”

“胳膊擰得過大腿？跟帶領鬨能有甚麼好成果？你要看不長進步村的屋子，就隻好等著李家坪下一批屋子出來。就是進步村的屋子你想搬出來最快也得比及年底。”

屠八妹家門口，戲閉幕，人已散。

“把後門釘死收支多不便利？你就不能把氣度放寬點？兩人合得來就處，合不來關上門各過各的，真把後門給釘上還不叫人笑話？”

“不過甚麼？快說呀！”

屠八妹一掌劈在她手臂上，食指尖幾近戳到她鼻子，“你指誰呢？當著我的麵我女兒有你指的份麼？”

“乾嗎呢你？”老四揪起老五，兩眼衝她一瞪，“你彆火上澆油行不可？”

餘月紅她男人鄧科長慢悠悠地踩著車騎過三食堂，剛進村口就有人向他彙報餘月紅和屠八妹在乾架。問過啟事，他抓緊蹬了兩腳車，內心抱怨餘月紅，跟人大打脫手像甚麼話？

屠八妹勾頭倒梳著一頭長髮，顧擁軍拿著剪刀過來問了句，自她們父親歸天，屠八妹就絞短了兩根大辮子，留了近五年時候又長得和本來普通長，現在又要剪去滿頭青絲，她看著內心難受。

餘月紅灶上燉著筒子骨蘿蔔湯，聞言心中一驚，不由撒了手。她一放手，顧擁軍和一個鄰居大嬸就勢掰開屠八妹，兩人都一副狼狽樣兒，屠八妹襯衣領口讓餘月紅給扯破，春光乍泄；餘月紅大半截胳膊暴露在外，脖子上一溜血痕，觸目驚心！

餘月紅竄改身子趴在被子上又哭起來……

建新到底顧忌著餘月紅是鄧光亮的媽媽隻在邊上叫罵，時不時逮空明勸暗助屠八妹一下……老五直接就衝了上去，對著餘月紅拳打腳踢，“你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鄧心武見她脫手衝疇昔一腳絆倒她，她順勢拽倒鄧心武，兩人滾倒在地扭成一團。

老鄧掉轉車頭回家，他在後門敲了一會，冇人理，他又繞到前門，還冇進屋就聞聲餘月紅壓抑的哭聲。

顧西喊聲：“媽媽……”眼淚在眼眶打轉，張嘴欲哭，扭過臉瞥見老八顧冉繃著小臉一聲不吭，她半張的嘴又勉強閉攏。

餘月紅不肯再住工鄉村，可她也不想每天爬坡走樓梯，何況他們這輩子能夠也就這一次分房機遇。衡量一番，她決定還是等李家坪下一批分房的機遇，但她讓鄧科長去把後門給釘死。

屠八妹胸一挺，跨上一步，“我指你如何樣？我就指你，就指你了……”

“那你漸漸氣著，我去做飯。”

“媽，你真要把頭髮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