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陳情祖師殿[第1頁/共4頁]

我給她把了脈，揉捏了手腕脈門通血氣，再將她固在懷裡，給她拿下犀角梳，笨拙地重新梳理。她靠在我懷裡，一下下的呼吸。如果這便是起點，餘生幾日也無妨。

殿門彆傳來聲響：“元白拜見掌門師叔！”

長生宮前，飄涯子帶著眾弟子眼睜睜看我跳崖後冇死，還抱了他們口中的小魔頭小妖女徑直穿過人群，入了清閒殿。

“嗬！好你個假道學！老夫作歹多端不能放，你門徒就能放了？前一刻還義正言辭，這一刻就秉公枉法得大義凜然，要不要這麼無恥？！”

我想著幾乎把她完整弄丟，心中便生出失而複得之感，些許龐大，些許難言，便有些沉默寡寂。

“放心，你連絕壁都敢跳，誰還敢來？小璣在祖師殿――慕小微你先好好歇息――”

勾引適時鑽入民氣，我明智將其拒之門外，緊了緊手臂，昂首向深沉的暗中：“我內元已至強弩之末，命裡軌跡已近閉幕，即便天人五衰有解，我十年間卻已病入膏肓，早已金石難用。何況，你若將解法奉告於我，我豈不是要以必然籌馬相換？你既被困鎖妖塔百年，定然是個不能放出的人物。我豈能以一己私慾，赦你刑期，為禍百姓？”

“喂！你竟敢疏忽老夫！你這是對老夫的鄙視！老夫活力了，決定不給任何人聰明的啟迪……”

“往世書？”我隻掃了一眼卷封，便覺怠倦，“既是你血洗九嶷，從卓紫陽手中取回，你須彌宮秘笈自當好生保管，何必再拱手送人。”

鎖妖塔外，秘境勘破，雲霧散去，一條中轉無量峰的門路豁然開暢。身後，石門轟然合上，統統重歸沉寂。

“慕小微你冇事吧？”

我心頭又一軟，打岔一鬨：“你必然給為師找個畫技高超的畫師，重現一二為師的風采，可好？”

一冊秘卷霍然閃現麵前。

火中取栗，粉身碎骨。

“千年王八萬年龜。”我接了一句。

懷裡人動了一下，我心神當即收回，再得空理睬暗中囚徒。天璣麵色慘白歪在我臂彎，呼吸細弱，手心下認識攥著我袖角，彷彿攥著一枚但願的種子。柔嫩烏黑的髮絲被頭上一柄犀角梳牢固著，業已疏鬆混亂，小梳搖搖欲墜。

我半晌也不敢遲誤，出了寢殿，徑直前去長生宮主殿的祖師殿。

瞥過她，忽見她眼底白光一閃，抬袖子緩慢抹過，青衫陳跡點點。

隻不過正統蜀山弟子冇人敢坐她阿誰位子，那是掌門祝禱祭拜與修行的處所。

她垂下頭，聲音小下去：“九嶷和君山是我須彌宮的大仇，其他那些插手過須彌宮的門派，徒兒就、就不究查了……”頓了頓，又道，“下卷不曉得在那裡，但徒兒是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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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掌門大典呀！”她應得理所當然，鄭而重之，一臉當真，反問，“不是師父寫帖子叫我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