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試屠刀[第4頁/共4頁]

黃孀婦內心焦急，手撐在雪地上，掙紮著要起家。這時院子彆傳來了腳步聲，一個梳著雙髻的女孩走了出去，她約莫十一二歲春秋，笑吟吟地站在一地瑩白中，好似明珠映雪，美玉生輝，竟讓人有觸目粲然之感。黃家的傻女兒正乖乖被她牽住，眼眸中儘是懵懂無知。

比及屠午和屠春到家時，徐氏身上已經落滿了雪，兩民氣疼孃親，倉猝喊著徐氏一起進屋，又將屠大海在陳家喝酒的事情對她說了。

她一向都感覺哥哥討厭她，她也一向抱怨著哥哥。但是在那些他們兄妹相依為命的日子裡，在那些分離後再未相逢的日子裡，她的哥哥到底冷靜為她做過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她究竟有冇有真的明白過哥哥的心機……

眼看頓時就要過年了，黃孀婦家裡冇錢，她瞥見女兒瘋瘋顛癲的，也興不起甚麼貼福字掛春聯的心機，隻想著趁機殺隻母雞，給女兒補補身材。她春秋大了，體力不濟，在院裡趕了半天雞，成果雞冇捉到，還不慎摔了一跤。這下摔的不輕，黃孀婦坐在雪地上，半天冇起來，一時候平生的不快意都湧上心頭，讓這個勞苦大半輩子的女人不由捂住臉哭了起來。

陳家的女兒……陳家的女兒是很好的，麵貌清秀，性子也馴良，隻是有些怯懦……倘若哥哥真和她訂了親，也算是一樁不錯的婚事。

這是個小院子，屋簷上缺了很多瓦，看起來好久冇有補葺了，幸虧清算得很潔淨，雜物在院裡堆得整整齊齊的，這是村西頭黃孀婦的家。提及黃孀婦，她也是個不幸的女人，丈夫早早去了，好不輕易把孩子拉扯大，女兒又俄然發了瘋。顛末端這連番的打擊，黃孀婦這些年瘦的短長，常日裡很少說話，隻要瞥見她女兒時，乾癟的臉上才偶爾會暴露一絲笑容。

“爹呢？”屠春從高興中平複下來，這才認識到少了一小我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