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陰陽兩隔[第1頁/共2頁]

“我家本來住在如來山下，但是前段孽緣讓我淪為孤魂野鬼，我夫君本是和尚，隻是他作歹多端，不配做佛門弟子，連陰曹地府都不肯收留他。傳聞積善積善能夠叫人投胎轉世，重新做人。孽緣是我們共同形成的，我情願為他分擔，我的善行罪過就是他的。我怕剛巧路過滅亡穀，我雖非人，但是在鄰近池沼地的時候，感遭到了人肉的氣味，就鑽進地底找到了你。”

“啊……哈哈……啊……哈哈……荼蘼春，你轉頭看看。”

四周已經不是烏黑的一片泥沼，而是聳峙的山岩，這裡彷彿是山穀。

“荼蘼春，我們夢裡約會過。”阿誰可怖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熊熊大火裡的杏兒俄然坐起來，她盤起的秀髮涓滴無傷，裹緊的素紗衣就潔白。“蘼春，你在那裡，我好疼……渾身被炙烤著，我將近堵塞了，快拿水來潑。”

“哈哈，你看，我嬌媚的身姿，纖細的腰肢，比得過你的杏兒嗎？”

“嗞嗞”，她的身上燃起了小夥，天空一片暗中，四周也都伸手不見五指，一陣山風吹來，火勢越來越猛。“啊——荼蘼春，塊就我，我就要被火燒死了……”

“誰？是誰在說話？”

荼蘼春的麵前一陣紅色的輕煙散去，化成人形，飄超脫逸地從天空落下，剛巧落在杏兒的身上。

“我深愛的人暴屍在池沼邊，我要歸去查個清楚，查個清楚，你胡說，杏兒就在我身邊。你是誰，不要過來！”

荼蘼春愣愣地站在一邊……

“你不承認我！我就是杏兒，幸而就是我。她死了還是我。”

荼蘼春轉頭一看，身後漫山遍野的不是新長出來的野草，而是烏黑的骸骨，它們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已經散架了。

“誰在笑？”荼蘼春的心中一陣噁心，黏液將近湧出去了。

“我妻與你何乾？你為何要讒諂她？”

“你深愛的人啊，杏兒。”這個聲音越來越逼近了，幾秒鐘的工夫，這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杏兒！杏兒！你醒醒……”

“杏兒，杏兒，是你嗎？”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如何會有如此多的骸骨，如何會？”荼蘼春魂飛魄散地抱住頭，趴在地上，覺得本身又在做夢。

“是，你曉得我還活著，卻要奪去我老婆的性命，你……”

“那白衣女子是你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但是轉動不了。他的身上，有一個東西壓著他，用心不讓他起來，他掙紮了幾番，才站了起來。

荼蘼春的耳畔又響起一陣覆信，彷彿是疇前段時候的方向傳來的。他想起這邊的山穀，叫滅亡穀，因為有很多男女殉情他殺而得名，他有特異服從。來到這裡勞燕分飛的伉儷，他們的聲音能夠被回收並且永久儲存，特彆是人們的夢話，它會每隔幾個月反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