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市（下）[第3頁/共6頁]

“女人，資費就收個便宜些，四千錢好啦。”

“你見過兩個男人通街大街地斷袖分桃麼？”我這才覺悟，地府可受不得這般，何況他們還看不出盈盈是女扮男裝，隻好放手。

“要不，”我說，“借玄光鏡來看看。”

“不知高朋索要，是宿世或是此生？”

“一個大男人彆這麼磨磨唧唧的，”熟女怒斥著，“快點吃。”

“我說亭主，你們的蜜斯但是霸王硬上弓啊。”

“是家媒人館。”潘叔說。

前麵的三金大師和潘道長才過了來，三金指著左邊一家連蠟燭都不點的店，門口隻要“宿世此生後生，先知後知不知”的一對酸枝木春聯，大門敞開。

盈盈站在中間，問：“如何，看到甚麼了？”

熟女由身後拿來一鼻菸壺，倒出一個丸子，朝我喊：“來，快吃了。”

“也對，”我才記起，“當時我就奇特，他一個小學冇畢業的，如何就會這麼風雅？”

“始亂終棄，談何白頭?”

“這個當然。”盈盈點頭便是。

“霍斯盈。”

我見後邊有條迴廊，遂讓潘叔陪我走疇昔，拐進有條螺旋樓梯，走了上去，見得二樓空蕩蕩的一條迴廊，遠處有個房間，我和潘叔輕聲走過，隨暗淡的燈光漸行漸近。

“那好，我送兩位出去。今後你們可彆再來找我了。”說著又將我們請了出去，我們顛末走廊，卻見到剛纔的接客美人魚躲在角落，給我拋了個媚眼，我假裝冇看到，持續前走。

“你是黎亭主嗎?”我也顧不得甚麼，直接就問。

“高朋請隨我而來。”說著麵前呈現一道白光，遠處射來，隻容一小我站在上，“寶寶，我先出來，你在這裡等著吧。”

“那可如何是好？”

不一會，那太歲起家就要走，中間的人也跟著起來，朝門口走去，我們四個追了上去，出了門口，又是熙攘人群，人影早已不知去處，隻好商定，我和潘叔往左，三金三石二位大師往右。

“天然。”

“冥河水凡人能喝不?”我從速問。

“去，”黎萬一重重拍了拍茶幾，“我如何會納個黃毛丫頭做夫人？”

“鄙人恰是黎萬一。”那男人答覆。

“可楊仙是地府的，說不定他看中你有幾分姿色才湊過來。”我很不屑。

我實在冇法，隻好拿起來就往嘴裡吞了。

“那傢夥是太歲的話，中間坐著阿誰會是誰？”我問。

“我看他是個好官吧。”盈盈說，“對了，他有句話讓我帶給你。”

“老夫如果有的換，也想換回年青的模樣。”潘叔說。

“說的也是。”我環顧四周，大師都將手伸到桌底下，不知黑幕。

“那就對了，”熟女嘲笑道，“霍女人，你這情郎今後如果碰到女色，可有得他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