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登門告罪[第1頁/共4頁]
正想著,門外婢子打起簾子,一身華服的二太太紀氏走了出去。
晏二老爺出身詩書禮節之家,總不樂見晏莞冇個世家蜜斯的涵養品德,伉儷倆常為此生口舌之爭。
倒是姐姐,這雪深泥滑的,你身子又不好,可要細心些。”
她一臉與有榮焉,恰好還要裝出幾分謙善,彎著唇角笑意更濃:“親家夫人可彆如許誇孩子,你雖說得是實在話,但她年紀小,聽多了可要對勁的。”
紀嬤嬤是她身邊人,自不會出不對。
長房與二房是遠親的血脈,大老爺已經故去,這幾年隻沈氏帶著一子二女在府中,紀氏深知其不易,並不想讓妯娌難堪。
紀氏見了,笑得眉眼暢懷:“就曉得我們莞莞最懂事了,你先回炕上坐好,娘去帶她們過來。”
她的個如何長這麼慢?
是以,她並冇有同母親說。
結婚時她冇有隨爹孃趕返來,是以晏莞哪怕曉得這層乾係,但因著纔回燕京並不熟諳。
晏莞年紀小,還不消特彆講究。
阿誰對她箭箭下殺手的,不是傅明珺。
那是西郊圍場打獵的林子,多麼凶惡呐?小祖宗,幸虧您冇出大事,不然如何好喲。”
晏莞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看庭霰,偶有瓦雀飛來,兜兜轉轉難尋食,倒生出幾分興趣。
他磨磨蹭蹭的挪動腳步過來,或是在家時被交代過,近身後兩眼盯著身前少女打轉了好一會,纔不情不肯的低頭作揖,“那日是我的不是,還請mm不要見怪。”
她的騎術是紀仁廣親身教的,非常了得,加上年紀小不知天高地厚,哪管身後的人,一溜煙就把侍從甩遠了。
任由紀嬤嬤將她扶好身子坐在炕邊,兩條腿下認識的蕩動,盯著腳尖和踏板間的間隔有些煩心。
惹得一屋子人都笑。
紅棱雕花的長窗合上,屋裡刹時暖溶起來。
她的話音剛落,紀嬤嬤就恨不得捂她嘴巴,回顧望了眼還是落得實實的氈簾,低聲提示:“女人,您的這些舊事就彆再說了,轉頭老爺聞聲了又得說您。”
晏莞腿腳不便,隻在炕上低頭請了安。
她怕女兒使小性子。
她年紀是小,但自幼跟在孃舅身邊,聽的見的多了,亦不是好亂來的。
晏莞帶傷回府,府裡自是坦白不住。
而這五年,她隨丈夫在遵義府任職,二兄長紀仁廣駐兵在那,說來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更不必談甚麼啞忍讓步了。
紀氏是個很重妝容的人,對女兒的穿著穿戴更格外正視。
二太太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言道:“莞莞,那天在林子裡射箭不測害你摔交的人是你大姐姐的小叔子。
寶慶二十五年的臘月。
當時在場的王謝後輩浩繁,根本分不清是誰家公子的箭,晏莞的身份又是閨閣女兒,鬨大了也欠都雅,事發後自都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