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許是在生我的氣[第2頁/共3頁]
先前喻家也是遵循一日三餐來,但這幾年是荒年,糧食都是奇怪東西,都要省著吃,便又改成了遲早兩頓。
白曉鳳就不樂意了,她怕家裡男人在地頭餓著,早早就做好了吃食,這蘇柔兒卻在那耍脾氣,是不心疼自家男人還是如何著?
這幾日是輪到白曉鳳在灶房做飯。
她也不管這是蘇柔兒不謹慎碰到,還是用心摔給她聽的。她嘴角帶著一抹嘲笑,頭也不回抱著裁好的布料去了主屋,直接把炕上靈巧吃野果子的杏杏給薅起來,讓她站著伸開雙臂量了尺寸。
蘇柔兒像被雷劈了一樣!
蘇柔兒還冇反應過來,就見衛婆子眼神已經落在她放在炕上的針線筐裡,非常理所當然道:“那行,既然橘哥兒本身說不要了,那這布頭裁的衣裳,我就拿走吧。”
目睹著就到了要去地裡送飯的時候,三房的屋門一向還冇開。
“娘,柔兒是有啥事,咋還冇過來?”喻三豹本來是隨便問了衛婆子一句,卻未曾想,這一句像是捅了甚麼馬蜂窩,衛婆子的臉當即拉了下來,把筷子啪得往桌上一拍,嘲笑一聲:“她?晌午那會兒不肯意去地裡給你們送飯,眼下也不出來用飯,我看,許是在生我的氣吧!”
李春花也急了,正要罵人,白曉鳳一把拉住她胳膊:“大嫂,三弟妹許是那裡不舒暢,就讓她安息會兒吧。我剛做飯一身柴火味,還充公拾灶房,要不大嫂去送吧?也免得地裡頭男人們都捱餓。”
但是內裡是半點應對就都冇有,李春花耳朵切近了門板,隻能聽到屋頭裡好似橘哥兒被捂住嘴巴在那嗚嗚了兩聲。
喻家幾個男人一聞就聞出了豬油獨占的香味,也俱是衝動的很,趕快坐了下來。
再有甚麼旁的事,這會兒用飯了,咋還不見蹤跡呢?
李春花也心疼自個兒男人,也冇甚麼旁的心眼,當即就應了下來,拎著食盒出去了。
小丫頭說這話時,極其當真又極其虔誠,彷彿這就是小小的人兒即將窮儘平生都要儘力去實現的心願。
大房的李春花也急,還去拍了拍三房的門板,喊了好幾聲。
衛婆子嚇了一跳:“咋了杏杏?”
這句話差點把喻三豹嚇得從凳子上蹦起來!
不是?婆婆這是甚麼意義!
說完,衛婆子也不去看蘇柔兒那張如喪考妣的臉,拿著布匹揚長而去。
但今兒衛婆子好生整治了一番蘇柔兒,三房的門便一向關得緊緊的。就連橘哥兒,都冇再出來過。
衛婆子“哈”的笑了一聲,帶了絲微嘲,道:“你方纔也聞聲了,橘哥兒本身說的不要。再說了,遵循橘哥兒的高矮胖瘦裁了冇甚麼,我改一改,恰好給杏杏做身衣裳。”
隻是碰到農忙需求破鈔大量體力時,到了晌午,衛婆子還是會讓兒媳婦做些扛餓的吃食送去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