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2 過猶不及[第1頁/共3頁]

荊才子在張氏身邊的空凳子坐下，隨便地拿起一根細竹玩弄起來。張氏盯著她的行動，溫聲細語地在一旁指導，等荊才子玩弄結束，她這才望著綠玉瓶中的細竹點評道：“不錯，意境有了，但太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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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音，應當是媽媽從張家帶過來的陪嫁奶媽，荊才子自小便稱呼對方為綠棉奶奶。

她點頭應道：“是啊。你是我的女兒，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你對外如何安閒淡定，但你內心深處向來都是傲岸的。媽媽年青時同你很像，總感覺本身高人一等，是天下第一。可這天啊，它大得很，多的是山外山，人外人。”

見荊才子一點就通，張氏頗感欣喜。

荊才子明白了，這就是媽媽叫她過來說話的企圖。“媽媽是想警告我，不要仗著本身有幾分天賦跟本領，便恃才傲物，輕視了其他參賽者？”

荊才子排闥走出來，繞過山茶花圃，來到張氏的麵前。“媽媽。”

張氏搖了點頭，她語重心長一語雙關地說道：“東方花藝講究意境美，過猶不及，太滿則顯得混亂。插花是如此，做人也是如此。”張氏一雙冷傲美眸凝睇著荊才子，又道：“才子，你就是這瓶中細竹，雖生長得矗立出塵，但平生過於順利，未曾蒙受波折。如果趕上一場暴風折腰，我怕你會接受不起。”

“還是母親短長。”荊才子由衷獎飾道。

她的統統衣裙都是氣勢分歧的黑紅款，固然色係不異，但格式都精美不失文雅。荊才子挑了一件抹胸設想的玄色連衣裙，胸口位置繫著一朵外型誇大的山茶花。

如此誇大的裙子，穿在荊才子身上，襯得她膚如凝脂，脖頸苗條。

與其他超等天下比擬，信賴占卜術的占卜大陸，多少有些愛搞科學。

荊才子當真想了想，才謙虛應道：“媽媽說得對。”

荊才子盤好發，下樓時，順意麪已經煮好了。

翌日淩晨，若不是紅紅在樓下低吼，荊才子恐怕會睡得錯過了插手誓師大會的時候。她被紅紅的吼聲轟動，睜眼，便聞聲了一道含笑的女音在問：“紅紅，你仆人還冇起呢？”

綠棉溫聲昂首，見到荊才子，眼裡頓時暴露了慈愛之色。

綠棉是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阿婆，身穿一襲茶青色長裙，微白的長髮梳得一絲不苟。

荊才子回到房間，進入衣帽間。

“好。”

荊才子從速起床，取下真絲外披穿上，推開推拉門走到陽台，依托著雕欄，向站在樓下院子裡跟紅紅說話的綠棉奶奶喊道：“綠棉奶奶，這麼早就過來了？”

“好。”

荊才子的母親叫張展意，是個氣質冷傲出塵的婦人，從背影看去，她就像是被光陰沉澱後的荊才子。

晨間剛醒，荊才子三千青絲略顯混亂地披在肩後，減弱了她的冷傲感，增加了些許小女子的柔意。望著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的女子，綠棉聲音都不自發變得柔嫩起來，“才子，你媽媽讓我過來給你做碗順意麪，取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