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試探[第1頁/共3頁]

“太後曉得你同本宮乾係密切，又怎會當著你的麵放出風聲？莫非就不怕我參與此中，使她功敗垂成？”蕭長寧將微冷的指尖攏入綴了細絨兔毛的袖中，撥出一口寒氣，“她明知如此而為之，隻要一個目標：是借你的嘴來摸索本宮呢。”

越瑤蹙起細眉，明顯也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他之前為人低調，去東廠後卻如魚得水，在前提督的教誨下武學成就精進奇快，並改名為‘沈玹’，不到兩年就成為了東廠支柱，從各處皋牢了以林歡、方無鏡為代表的番子頭子，又過了兩年，前提督病逝，沈玹領受東廠，更加張狂乖戾，東廠在他手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顛峰。”

蕭長寧心中一喜，懸著的心有了下落點，當即邁動腳步，朝他走去。

蕭長寧點點頭。越瑤又道：“我把親衛留在宮中供你調派，人雖未幾，但足以應急。”

回過神來時，梅樹後的人影早已消逝不見，唯有輕風動搖滿樹落紅。

見一院之隔的劈麵門扉緊閉，沈玹並不在房中。

“到了祭祖那日，錦衣衛開道，東廠護送，兩大陣營針鋒相對……臣但願殿下稱病在家，莫要去現場。”

“那，阿誰對食的宮女呢？”蕭長寧忽的打斷越瑤的思路，小聲地問。

蕭長寧點點頭，心臟鼓勵，總感覺有甚麼處所不太對。

她的視野定格在沈玹劈麵的拐角處。那邊生著一叢虯曲崢嶸的紅梅，此時花期正濃，透過斑斑點點的紅香，模糊可見一名女子清麗的身姿。

但走了兩步，她的稍稍安寧的心又忽的提起，腳步漸漸地停了下來。

半晌，她眸色一動，問道：“既然是奧妙，越姐姐從何得知風聲？”

“摸索本宮會不會向沈玹通風報信，亦是摸索我是站在太後一黨，還是宦官一黨。”蕭長寧垂著眼，望著巷子上的水窪，似笑非笑道，“若本宮給沈玹報了信，她約莫也就動了殺心，會將本宮連同東廠一併肅除。”

越瑤抱臂倚在牆角，凝重道：“方纔太後召見，俄然要將我派去開封府緝查，並特地囑托我，不管京師有何動靜都不準擅離職守。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便是再傻也該猜到了。”

越瑤唇瓣輕啟，本來還想勸長寧看開些，勿要陷得太深，但蕭長寧自小聰慧，不過是揣著明白裝胡塗罷了。勸說的話到了嘴邊，又被越瑤咽回腹中。

“對了，殿下，另有一事臣必然要奉告你。”越瑤脾氣樸重，並未看出長寧心中的糾結，隻拉住她的手，湊在她耳邊小聲道，“下個月年底太廟祭祖，殿下可曉得？”

“沈玹去了東廠後，身邊便再冇有女人了，阿誰宮女不知所蹤，約莫是斷了來往。畢竟沈玹心胸野心，坐到了那樣的高度，天然不屑於一個宮女的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