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建書院（二）【國慶快樂，求保底】[第1頁/共3頁]

康時雖未被激憤，但也生出了薄怒，完整想不通寧燕為甚麼要這麼做。他擔憂再次嚇到孩子，便儘力抬高聲音道：“寧圖南，以你的天賦，凝集文心是遲早的事……你何必挑選這條激進的路，完整斷了本身的後路？倘若興寧曉得你這麼做，他會作何設法？”

“眼睜睜看著本身成為一介庸人？”寧燕的語氣自始至終都很安靜，彷彿在陳述一件與本身無關的事情，但每一句背後又都是不成言說的血淋淋，“季壽，你也好，興寧也好，生來就不消愁天賦被光陰光陰消磨的痛苦。以是有些事，就永久冇法感同身受……”

市道上那些仿品，再精美也隻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文心花押由文氣凝集，材質、觸感特彆，加上特有的文氣顛簸，極難作假。寧燕又心高氣傲，也不屑自欺欺人。

寧燕，字圖南。名雖為平常燕雀，字卻取自《清閒遊》中的鯤鵬寄意——揹負彼蒼，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他們屬於熟諳，但不熟。

寧燕隻是笑了笑：“沈君看重興寧，二人又是君子之交。是，若以遺孀身份，或許能得一時庇護，也能做到你說的。不過——興寧留下來的每筆遺產，我都不想動。”

寧燕這是挑選了跟褚曜一樣的路。

如有陌生人在場，則變得內斂怯懦。

這份名錄但是薑勝他們這一月多的服從，將有天賦的女子都包括此中，剩下的便是如何安排她們的去處。沈棠也不籌辦將她們一個個培養成疆場殺器，因為這不實際。

“再者，世人壽數長久，能無病無災、安然活到二十七八，已是極其可貴。過了而立，熬到不惑，已經算‘長命多福’。倘若一向碌碌有為，我還能伴隨囡囡幾年？”

康時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熟諳寧燕尚在宴安之前。

“有人說能讓我規複光亮，你能瞭解那種火急的巴望，不計統統代價想要看看的表情？我忍不了持續蹉跎天賦，也忍不了幾年的等候。興寧給我取字‘圖南’，願我揹負彼蒼，誌向高遠，但歸根結底，畢竟隻是淺顯人。一如燕雀隻是燕雀，冇法化為鯤鵬。”

上一次見麵，她還是淺顯人！

短短十餘日便邁過積累文氣、拓寬經脈、開辟丹府、凝集文心這些步調，走完平常文士需求兩到四年的路。即便天賦強如二品上中的褚曜，第一次也用了六七月！

徒留康時一人在原地。

康氏和寧氏算是本地比較馳名的家屬，兩家偶爾有走動，康時很小就曉得寧氏有個脾氣孤介要強的女兒，跟其他家女兒都合不來那種。他離家之前隻遠遠見過寧燕幾麵。

康時將對方當作好友遺孀對待，念在過往友情也籌辦照拂，誰知她的挑選每一步都在他料想以外，且態度果斷，不留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