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修文〕[第3頁/共5頁]
合法洪茜死咬牙關壓服本身忍氣吞聲的時候,一向在旁冷靜不語的洪萱終究忍不住了。大略是思惟體例的分歧,她不曉得在場的這些長輩為甚麼都不說話了。但是她卻不能忍耐趙頊那一篇無恥談吐。眼看著堂上世人皆低頭沮喪,洪茜更有勉強責備之意,洪萱猛地走到洪茜身前,按住洪茜的肩膀直接諷刺道:“姐姐彆聽他大話連篇滿口的胡唚。我在江州呆了那麼多年,雖從未見地過天下繁華,卻也冇見過這麼無恥的事情——莫非說阮家對孫家有恩,阮家的女兒就能搶洪家女兒的男人?他姓趙的又跟孫家有甚麼乾係,就這麼急赤白臉的想要替孫家報恩,還非得報到那女人的床上去,報出個比端莊嫡子還大出幾個月的外室子來?”
而另一廂,被逼分開的趙頊坐在轎中久久深思——他本來想著藉由阮家與孫家的舊事,將阮煙羅與阮誡的事情抹平。如此一來,既能於京中官吏清流之間傳出他趙頊重情重義的名聲,也算是將少年時的荒唐舊事一筆接過。屆時傳將出去了,恐怕也是一則膾炙人丁的風騷佳話。更可貴此事勝利後,阮家、洪家乃至孫家都能記取他這一筆情。屆時他科考入仕,有了這麼幾支人脈互助,往上的路也能輕易一些。
洪家決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她洪茜既為理國公府的女兒,生來享用祖輩父輩的餘蔭,天然也不能給自家的名聲爭光。為今之計,也隻要——
說到這裡,洪萱再次嘲笑的諷刺趙頊道:“倘若你當年為那女人贖身的時候,就說出要讓她進府的話,我也能佩服你一二分。你既然藏著掖著那麼多年,連那麼大個兒子都能瞞的滴水不漏,想來正如你本身所說,你隻是迷戀那女人的色彩,卻未曾想要對她的畢生賣力。現在聽到陛下大赦天下,阮大人要起複的動靜了,你又忙忙的做出這類姿勢來,為的究竟是甚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以是你也彆在我們跟前兒唱大戲,我們如果看不清你是甚麼樣的人,那就算我姐姐白遭了這麼多年的矇蔽!”
洪萱這一席話隻顧著指責趙頊的行事為人。卻不想勾起了洪茜心中最痛的舊事。想想她與趙頊結婚不過數年,一向琴瑟和鳴,舉案齊眉,趙頊更是數次推卻了她給安排的嬌娘美婢。彼時她還一向感念著趙頊的專情。就算背上外頭指責她善妒的風言風語,也是甘之如飴。現在看來,哪是趙頊對她專情啊,恐怕是趙頊眼界狷介,瞧不上那等庸脂俗粉罷了。
“……退一萬步想,這姓趙的但是在結婚之前就養了外室。莫非說他還冇訂婚之前就曉得必然會娶姐姐進門,然後將那姓阮的女人贖出身來,養在外頭十幾年就為了替孫家報恩?那我就想問問了,他趙家跟孫家是甚麼乾係,用得著他一個堂堂的英國公府長房嫡子爬了官女支的床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