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5頁/共10頁]

一時到了壽康宮，早有宮俾出來稟報，由老嬤嬤引著諸位女眷行至正殿上，孫太後並洪貴妃皆立在正殿中心，瞧見孫老夫人並一乾親眷，動情之處不覺熱淚盈眶，不等孫老夫人等人存候，早已撲上去哭喊道：“母親……”

殿上世人聞聽此言，一時候麵麵相覷，竟不知該如何安慰。

給退了返來。

吳皇後見狀，微微變色。旋即強壓下一口肝火，嘲笑道：“陛下即位一載不足，後宮還是如此冷僻。臣妾身為皇後，實在難辭其責。因此晝思夜想，不敢孤負老祖宗的端方，遂勸諫陛下，應允選秀，充分後宮。”

就是不知洪貴妃可否想得開。要曉得有身之人，最是愛鑽牛角尖。現在洪貴妃的情感已然因著有身暴躁起來，倘或再因為此事出個甚麼好歹，可如何是好。

頓了頓，又問及孫茹的夫家為人。豈料話音未落，殿上世人眼圈兒一紅，二舅母孟氏忍淚說道：“回娘孃的話，我們茹兒冇有福分，嫁到夫家不過一年，她丈夫便非命在外。她公公婆婆是以感覺茹兒命格不詳，不準她在夫家守節，遂……”

洪萱端坐鄙人首，一時瞅瞅上座的孫太後與洪貴妃，一時看看下頭的孫老夫人並兩位姨母和自個兒孃親，傲視之間，緩緩安慰。半日，世人方纔收斂一些。孫太後開口笑道：“瞧瞧我們，好輕易折磨的苦儘甘來，一家人得以團聚，不說好好的說一會子話，竟相對著哭，究竟有甚麼意義。”

前人雲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況在旁人眼中，承啟帝對洪貴妃的情深意重已然可貴，官方男人另有妻妾無數，莫非還能要求承啟帝對洪貴妃從一而終嗎？

昔白天玉沉都是叮嚀部屬將遴選過的動靜清算齊備，送至承啟帝跟前兒。承啟帝閒暇時翻看一二，常常也感覺西廠奉上的動靜過分龐大。

正說話間，在乾清宮措置完政務的承啟帝也帶著孫家幾位男丁並洪賦洪茅兩父子來至壽康宮存候問禮，趁便與孫太後並洪貴妃共用午膳。

洪萱見狀，也不好多問。便笑向身邊帶路的內侍問道：“好久不見玉沉公公了，他現在可好？”

洪萱聽這內侍喚玉沉為“白叟家”，不免想起玉沉那張精美到過分的少年麵貌，配著那氣質張揚的言行，如何也冇法同“老”字遐想起來，一時候神采都有些古怪起來。

孫老夫人見此景象，更是潸然淚下，摟著孫太後並洪貴妃哭了一會子，心中且惦記取天家端方，漸漸安慰住了，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君臣之禮，口內顫顫巍巍地說道：“老身孫氏，見過太後孃娘，見過貴妃娘娘。”

孫老夫人不免長歎一聲，因說道：“我們家前幾年的環境，娘娘也是曉得的。並未曾許給甚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