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5頁]

孫氏坐在炕劈麵，看著衛夫人如此悲傷哀思，心下也是一陣陣感念不已。實在衛將軍佳耦的籌算固然從未開口申明，但洪氏佳耦卻也發覺了幾分。隻是當時衛家的女兒和自家的女兒年紀都還小，遠遠冇到談婚論嫁之時。何況衛千戶的家世本就比他們家高，為了製止攀附之嫌，洪家也不好率先提及婚嫁之事。

更何況當時洪賦佳耦也擔憂衛家門高，兒子娶妻也還罷了，總能束縛一二，倘或真的把女兒嫁疇昔，將來衛霖叫女兒受了委曲，洪賦佳耦也冇才氣給女兒做主。是以當真算來，衛霖各方麵雖好，卻並不是他們佳耦心儀的半子。在洪賦佳耦看來，寧肯將來叫女兒嫁的低一些，也必然要包管女兒嫁的痛快纔是。

衛夫人生性好強，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年衛將軍一去參軍好幾年，訊息全無，衛夫人就在家裡服侍公婆，教養弟妹，女兒身當著男兒用，不管是下地種田還是燒火做飯，樣樣都拉不下。如此一來二去，花骨朵兒普通的柔滑也培植的跟老榆木棒子差未幾了。比及衛將軍因軍功封官，衣錦回籍的時候，當年嬌柔滑嫩英姿颯爽的小女兒早成了皮膚粗糙，身板雄渾的鄉野婦人。縱使厥後跟著衛將軍衣食敷裕，養尊處優，這細弱的身板和手上厚厚的老繭也冇能療養返來，極致背麵又生養了後代後，更是走樣的成了標準的黃臉婆。

如此多年訂交下來，兩家的豪情更加深厚密切。衛夫人更看重了洪家宗子洪茅的品性學問，洪家小女洪萱的天真活潑，正想著自家也有一雙後代，等過兩年小一輩年紀長一些了，再開口提一提兩家小女兒的婚事，冇想到現在京中俄然傳了這等動靜過來，卻將衛將軍佳耦滿腔籌算堵在口中了。

衛家冇背景冇銀錢，隻能眼睜睜看著村中裡正添了家中宗子的名字去抵人家大戶人家的名額，清算承擔參軍參軍。幸虧衛將軍手底下有些真工夫，且兼運氣不錯，這麼多年展轉周折下來，軍功積累封了千戶之職，固然因朝中冇有背景調到這苦寒之地戍守邊塞，卻也算得上是山高天子遠，冇人壓在頭上作威作福。

如此一來二去拖到了本日這般景象，倒是世人都冇想到的。

江州邊塞之地，固然民風風俗略為粗暴，不像京都那般鬆散，但男女大防卻還是有的。今兒洪家宴請來賓，來後院兒的普通都是各家女眷。既然如此，衛霖身為男人，就不好進內院來。但他又有話同洪萱說，隻能叫mm衛霽傳話，叫洪萱出去一趟。

就如第一日來的衛千戶一家，恰是如此。

何況自家兒子還好，女兒那等本性桀驁，不平管束的性子，若真讓她嫁到那等端方森嚴，妻妾成群的侯門王府，恐怕女兒也千萬適應不來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選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互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