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第2頁/共4頁]

招弟頓時傻眼了。她不知所措地偷眼瞅著劉氏。劉氏也是腦袋發矇。

劉氏一傳聞送官，頓時嚇得赤色全無。事到現在她也隻好實話實說了。

“小弟弟，跟哥哥說，姐姐對你好嗎？”

“啊――”

小男孩不由得卡殼了，他怯生生地看著不遠處的孃親，不知該不該說。

劉氏很快就明白過來事情敗露在誰的手裡，此人就是她的小兒子寶豐。本來這個少年帶走他是有目標的。

“姐姐是前天來的嗎？”

“嗯。快起來吧，站著說話便是。”江老夫人調子平平，辨不出喜怒。

劉氏幾乎要暈疇昔，兩人孩子也哭成一團。

“民婦帶著兩個孩子逃荒，冇幾日錢就花光了。老夫人犒賞的幾兩銀子給孩子看病花了一些，剩下的被賊人偷了。民婦冇法隻得去當鋪當金飾。城裡的那家店大欺客，民婦就想去鎮上碰碰運氣，不想正幸虧鋪子裡碰到一個來當東西的男人。民婦瞧著這男人神采慌亂，急於把東西脫手。就感覺這東西來路不當。民婦又想起當日銀子被偷的事，心想說不定他們是一夥的。

“來來，孩子彆怕，讓我瞧瞧。”

江老夫人微微蹙著眉頭。半晌，她擺手打斷劉氏的哭訴：“你先說說你是如何找到白氏女兒的信物的？如果能幫著找到人，也算是折了你的罪孽，不然，我就將你交給官府法辦。”

江老夫人又看了看阿誰阿誰女孩子，這孩子發黃而稀，細瘦伶仃，神態畏葸。

這時，於媽媽俄然大喝一聲：“大膽刁婦劉氏，還不跪下！”

“她來你家多久了？”

劉氏聽到這話，心頭的一塊巨石終究放下。

江老夫民氣裡固然有了底，但聽他這麼一說，還是來了興趣。

劉氏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身子一軟，撲哧一聲跪到泥水裡，摁著兩個孩子一起小群雞啄米似的不斷叩首：“老夫人饒命，民婦真是鬼迷心竅啊。民婦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民婦的故鄉發大水，地步屋子都被沖毀了，就連當家的也被大水沖走了。民婦帶著兩個孩子乞食都不安生……”

小男孩點點頭，接著又緩慢地搖點頭。

小男孩子一臉迷惑，低頭掰動手指頭數：“1、2、3、4、五。是，是兩歲。”狄君端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他略帶些慚愧地拍拍小男孩的頭：“小弟弟真聰明。冬青，你去給拿些肉乾給他。”

“五歲。”

劉氏神采由白變灰，腳下一個趔趄，她倉猝辯白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們看長很多肥大，哪是十歲的模樣。”

江府世人一臉駭怪，麵麵相覷。這事未免也太偶合了吧。固然如此，他們還是將此事稟報給了老夫人。

狄君端又盯著招弟中間的小男孩看了一眼，然後朝車廂裡招手讓江希瑞下來：“希瑞你不是吵著悶嗎？喏，這來了一個孩子，你跟他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