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路[第1頁/共3頁]

剛上完藥,他就迫不及待的換衣服分開行宮,還順手拿了桌上幾塊百花糕。

父皇咳嗽著,憤怒道:

他記得她喜好吃這個。

林歲寧頓時又來了氣,惱得耳背泛紅。

傷口算得上深,衣袖內側還沾著剛乾枯不久的血跡。

林歲寧說:“去吃你父皇。”

林歲寧說:“你彆多想,它白日就是隻淺顯貓,我也養了這麼些光陰,必定捨不得。”

李玄澤敏捷把衣袖挽下來,不覺得然。

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她把本身的衣衿扒開來。

這是從小到大,父皇第一次對他脫手。

他的胳膊暴露來,上頭猙獰狹長的傷痕也露了出來。

“父皇不會打死我,”李玄澤頓了頓,道:“我在分開行宮之前,父皇讓我上了藥再走。”

一步步走在她身後,踩著她踩過的石頭。

父皇便親身抽。

石頭上長了苔蘚有些打滑,幾乎跌倒,李玄澤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我的母親,不是你的母親。”

父皇氣得讓人拿鞭子來。

肯定冇有大礙後,父皇卻冇有讓太醫退下。

當時她在想甚麼?

惱他竟然不保重性命,為一個女人以死相逼,做出這副要死要活的姿勢來。

李玄澤說:“你看那兒,有石頭鋪路。”

他方纔說這話,她冇有否定。

一想到她還很體貼呆呆,貳內心就跟吃了蜜糖似的,甜得發齁。

林歲寧不信這個邪,持續把他的衣服往下扒,直到看到他傷痕交叉的脊背。

父皇被氣得生生吐了血,太醫立即趕了來,檢察父皇的身子。

李玄澤滿腦筋就是“捨不得”三個字,揚起的唇角更加壓不下去。

“出來時候順手拿的。”

他的胸前倒是光亮。

她挑了塊看起來潔淨的石頭坐下來歇歇。

“你曉得的,父皇那裡有這麼輕易放我出來,他不讓我走,我以死相逼,父皇氣急,親身抽了我幾鞭子。”

哪怕是個不熟悉的人受了傷,她體貼一下,也不代表甚麼吧?

“你真的特地交代庇護呆呆了。”

“胡說,是新傷,”林歲寧窮追不捨的問,“是鞭傷對不對?”

幾鞭子下去,李玄澤還咬牙跪得筆挺,倔強的不肯改口。

李玄澤從懷裡取出個桑皮紙包來,翻開,拿出塊百花糕遞給她。

這兩個字說出口,便申明父皇讓步了。

如果……

隻是越往前走,腳下的地越堅固,等閒要陷進土裡去。

林歲寧踩上去。

這條路很長,石頭又滑,走的謹慎翼翼的,大半個時候都冇走多少路。

“你聽到了,你還問我?”

林歲寧順手招隻豹子來,在它耳邊低語幾句,再持續往前走。

李玄澤這才讓太醫給他看傷。

那邊像是報酬鋪成的普通,有一長串磨去棱角的石頭被放在堅固的泥土地上。

見他仍然冷靜跟在身後,狗皮膏藥似的,林歲寧問:“不跑歸去看看你父皇有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