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高處風嘯不勝寒[第1頁/共4頁]

盤蜒鼓足勇氣，問道：“師父可知疆場之上，宗主與那萬鬼的妖人說了些甚麼？”

盤蜒道：“師父，人死不能複活，多思無益，徒留悲傷罷了。你乃世外高人，身份超卓，不久表情定能安然如初。”

呂流馨甚是聰明，且自幼所學近於道學，再加上那疫狐與她相伴，內力根底踏實，又得雨崖子提點，稍後便覺一股真氣遊走於經脈當中，所到之處，便覺舒坦非常，雨崖子甚是歡樂，說道：“很好，很好，你剛一入門，便有如此進境，在我門下也算極其罕見了。”

盤蜒心想：“高處不堪寒？你也在高處，天然極不好受了？”因而問道：“師父，你冷麼？”

盤蜒嚇得不輕，忙道：“我聽著呢，師父。”

雨崖子喝道：“盤蜒，此事無需你過問。你乃萬仙門人，豈能說這等不敬長輩的話？”

雨崖子吃了一驚，反問道：“你當時也在那兒？你怎地曉得的？”

雨崖子聽盤蜒話裡有話，暗含深意，正在深思，俄然盤蜒拉住她手掌，說道：“師父，我們下山吧。”

盤蜒道：“有一賬簿，還是名冊？旁有筆墨，似...似是讓我...留下姓名。”

雨崖子道：“這口訣乍聽之下，神奧秘秘，冇法瞭然，但實則乃是極高深的道家經文，若非通讀學說，所知賅博之輩，極難瞭然此中含義。但我為助你二人能熬過試煉，先詳細申明此中事理。”因而一一分解：望燈是何穴道，虯駕該如何運氣，何時凝神，何時忘物，極其繁複講究。

雨崖子苦笑道：“不但如此，我萬仙以往與俗世格格不入，僅派低層弟子聯絡傳訊，從今今後，卻不成如此冷淡隔斷。抗擊萬鬼，我萬仙尚可獨支，但若再加上數量如海的妖國眾妖，我萬仙非與諸侯各國乾係緊密，掌控全域性不成。”

盤蜒道：“我曾到過蛇伯城外的小聚魂山，那兒冰天雪地，凍氣徹骨，便是鋼鐵也會凍裂，師父眼下不感覺冷，但若真有凍得死人的大風吹來，師父還不如隨我去山下待著為妙。”

盤蜒心想：“本來師父當時就在我頭上，但卻冇認出我來。是了，在她眼中，我與其他百萬凡人並無異同，她如何會記得我？”說道：“難怪師父意欲廣招人才，引入萬仙。”

雨崖子不發一言，盤蜒也不敢拜彆，隻見她閉目半晌，展開眼來，目光變得果斷持重，不怒自威，她道：“盤蜒，你曉得我在想甚麼？”

盤蜒提及夢話，答道：“師父.....我瞧見一....一座堆棧，堆棧中....空無一人。”

也是當真偶合，雨崖子此時腦中所想，恰是與解穀結婚的胡想，琴和民氣，更加美好，雨崖子心曠神怡，幽幽說道：“若我當時聽了你這曲子，便知你情意，萬不會留你單獨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