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綿綿涓涓水流淌[第1頁/共4頁]
於步甲將真陽神劍運轉成圈,密不通風,彷彿一個大火球般,守住流派,暗自留意。這冥坤身抄本賽過這於步甲十倍,當真存亡相搏,一招便能取勝,但此時重傷未愈,功力大打扣頭,身法遠不如昔日矯捷,又擔哀傷勢發作,不免束手束腳,兩人鬥了百招,於步甲竟垂垂占了上風。
蛇伯眾將經此大戰,士氣高漲,高興莫名,東采英朗聲唱那首“出征曲”,這數萬將士想起數日前逝去的長輩、死去不久的戰友,無不打動落淚,齊聲高唱,俄然間,天空雪花緩緩飄落,貼在臉上身上,不覺冰冷,反而甚是和順,眾將士仰起腦袋,感受雪花,深深呼吸。
冥坤曾在他這“天琴雲弦掌”之下吃過苦頭,不敢冒進,隻得罷手。俄然又有五人一齊湧上,恰是東采英與麾下四大妖將,各個兒技藝精強,如虎似熊,力大非常。冥坤知景象不妙,胸口模糊作痛,暗生怯意。他本有一門敗中求勝的絕技,但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成動用,不然他傷勢發作,當場便一命嗚呼了。
於步甲也道:“我眼下已摸透他的套路,哼,單打獨鬥,我毫不會再輸。師兄,此人便交給我去摒擋了。”
東采英又道:“現在我們局麵穩定,以智囊之意,接下來又該如何?”
東采英不知他所指乃是黑荒草海那魔獵之事,忙勸道:“智囊此言差矣,若非你神機奇謀,那這妖軍必會先至漢南,將我們打得落花流水,死死傷傷。即便我們勉強守住地盤,將妖軍趕跑,那郭軍得了動靜,又會緊跟而來,那我們可真走投無路也。現在我們大獲全勝,重創群妖,這功勞傳到天下百姓耳中,誰不歌頌我蛇伯軍威?這此中一進一出,乃是存亡之彆,智囊也莫要謙善啦。”
張千峰將召開元、於步甲扶起,替他們運功療傷,兩人皆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皆不平氣。
貳心道:“此人武功詭異,身法如同血水普通,師兄那一劍未斬在實處,天然傷不了他。我隻需謹慎謹慎,見招拆招,勝算委實不小。”想起師兄落敗,而本身若能取勝,那豈不是壓過師兄一頭?念及於此,心中反而雀躍。
東采英等人雖極其強健,但他們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各自早已精疲力竭,負傷不淺,而張千峰內傷尚未病癒,世人皆不敢追去。
本來冥坤所使,乃是他那位“師海主上”傳授的妖法,名曰“血流功”,一旦使出,身子世故,彷彿骨骼全無,更可將四肢化作血水,避開斷臂斷腿之傷,隻要血水傾瀉不遠,立時便能複原。他平素單憑一身刁悍淩厲的內力指法,便足以橫行眾妖國,這血流功過分費事,底子不屑動用,但現在景況倒黴,便拿出這本領,公然連連見效。
貳情意已決,深吸一口氣,頃刻間連出六掌,掌力剛猛,那六人不敢硬接,隻得退開,這一招使力過猛,冥坤傷口劇痛,不免心驚肉跳,足下一點,如飛龍般騰空而去,嘴裡喊道:“臨時饒過你們!”轉眼已走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