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惡人自有惡人磨[第1頁/共4頁]

東采奇看此景象，曉得盤蜒已製住敵手，放心下來，又見盤蜒正在問話，隻悄悄往旁一站，並不打攪。索酒兒見巫仙這般模樣，有幾分歡樂，卻又有些憐憫。

巫仙歎道：“好，不過你身上病症皆會傳人，出去以後，隻怕惹來天大費事。”

索酒兒戟指喝道：“那我呢？你用冰水浸泡我，用毒水餵我，用毒・蟲咬我，讓我吃毒蘑菇，與患肺癆、麻疹的人同住....我皮膚生斑，體內囊腫，人不人，鬼不鬼，你還不如一劍殺了我痛快，可你恰好又不讓我尋死！你這等殘暴狠心的妖怪，還談甚麼‘替天行道’？”

巫仙道：“我以往未曾好好教你醫術，是怕你將自個兒醫好了，累得我白搭心血。可你現在要離此而去，我總不能讓你如此丟臉？你乾脆再住上一段光陰，我將你爛皮、腫塊全數撤除，要你漂標緻亮的衣錦回籍。”

索酒兒嚇了一跳，喊道：“我不要做甚麼閻王！我是人，我隻想好好活著！”

索酒兒喝彩一聲，跑上前去，抱住巫仙。這兩人相依為命多年，索酒兒一向仇視巫仙，恨她入骨，可現在心結已消，本相明白，又想起她待本身的好處來，心底甚是忸捏感激。

巫仙此時神采垂憐，甚是慈愛，目不轉睛的看著索酒兒，語氣狂熱崇拜，發自肺腑，她道：“不要緊的，不要緊的，你決計達不到鬥神閻王的境地，可不竭停頓，終有一日能冠於塵寰，超凡脫俗。我在你身上試了三百種致命惡疾，你都熬了過來，貫穿鬥神那‘反觀自照，以毒攻毒’的法門。我們昔日百神教中最傑出的才乾之士，也決計及不上你。”

巫仙道：“傻孩子，你怕甚麼？你眼下景象雖慘，疾病難愈，那是我不竭催促發功之故，隻要我就此罷休，以你抵抗毒症病魔的本領，不久以後，定能自愈，連一條疤痕都留不下來。你長相甜美敬愛，與我昔日相像，此後定是個風騷俶儻的俊小夥兒。”她縱想索酒兒此後遠景，由衷替他歡暢，彷彿議論本身大有出息的愛子普通。

東采奇笑道：“這巫仙多年來治病無數，卻未曾害人道命，本就是個善人，我們都錯怪她啦。她這也不算改邪歸正....”

盤蜒朝世人點一點頭，指著索酒兒道：“你哥哥以後當上寒火國國主，這位索酒兒既然是寒火城當今國主的私生子，那他也是你的後嗣了。你又為何要侵犯於他？莫非想要抨擊你那哥哥？”

巫仙大聲道：“不，不，孩子，你聽我說，我...待你不好，確切不假。可在我心底，你是我最最貴重，無以倫比的寶貝。我不能善待你，唯有假裝嫌棄、凶暴的模樣。你實則...是我獨一的但願，隻要熬過此難，你...遠景光輝光輝，再無人能難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