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吾主慈悲沐聖恩[第1頁/共4頁]

首級飽受培植的臉悄悄搖了搖，道：“我等所求，並非財帛。”

她道：“我帶他們回後屋去，不得我傳喚，誰也不準出去。”

楚小陵大聲道：“你莫小瞧我！他們傷我朋友，我非殺他們不成！”他倒並非是義憤填膺，為朋友兩肋插刀，有捨命相拚之意，但眼下勝負未明，他顏麵要緊，如何能等閒撤退？

馬養顏魂飛魄散，心如刀割，府上世人勃然大怒，一窩蜂撲上，但盤蜒感到那首級的“人坐騎”殘肢再度出劍，同時刺向這十多人，招式精準非常，快速無倫。盤蜒騰空一抓，使出十八釣叟，嗤嗤聲響，將世人一併拉住，那劍氣分散開，砰砰幾聲，府上牆壁千瘡百孔。

首級淡然道：“莊主雖有先見之明，卻遲了半晌，他們...已然是我教中之人了。”

首級喜道：“不錯，莊主總算明白了。”

此人開口之際，聲音極度謙恭謙遜，便是寄人籬下的窮秀才，乞討恩賜的小乞丐，怕也不及此人。而他舌頭已被割去，聲音絕非從口中而來，或是一門腹語術工夫。

楚小陵心想：“我仍有絕學未出，如何能夠...”

楚小陵皺眉道：“叔叔，你也恁地客氣，與這群...這群雜人有何多說？”

首級“笑”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驅蛇香者，乃是我主恩賜之物，助大夥兒與其為善，若無此物，不免為我主所害。如有此物，日日夜夜沐浴神恩，難道無上之喜？”

這首級道：“莊主，此物剛巧近在麵前，便是諸位常稱的驅蛇香了。”

他道：“馬莊主，還不下跪投誠？吾主慈悲，向來既往不咎，如此各位還能留得性命。”

首級長歎一聲，那離他比來的仆人俄然慘叫，重新到腳，被利刃剖成兩半，五臟六腑，灑了一地，眼耳口鼻，刹時不翼而飛。

楚小陵苦笑道：“我不要緊，這群狗賊，手腕好****惡。”他經曆獨特，有萬鬼萬仙之軀，這傷勢雖重，但最多一天便能病癒，隻是內力耗費過分，眼下再難上陣。

盤蜒道：“你再不退下，可就遲了！”

楚小陵道：“這驅蛇香是我贈給馬叔叔的，又礙著你們何事？”

首級麵無神采，揮揮手，那幾個孩童麻痹的走了過來，似嚇得傻了，聲音全無。

那首級嘯聲消停下來，眾教徒陣型分離，環繞上來，可卻又全無馬腳。他們神采慘白，也不喘氣，也不流汗，似毫不吃力。

楚小陵平生從未趕上這等怪事，心下生怯，盜汗直流，暗忖：“這是如何回事？這是如何回事？我的劍毒、內勁，為何殺他們不得？”

馬養顏不敢信賴本身耳朵，大聲道：“道長，你...真有這等妙手？”

血寒看那些割去器官皆已壞死，並無用處，但她血肉縱控念可替他們再造，隻是這仙術過分古怪，她不便明示，故而藉著那破壞器官，做個諱飾，畢竟斷肢持續，比之斷肢重生，說出去平常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