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忠良之後[第1頁/共3頁]

宋大娘倉促走出門，看到門外站了三名仆人模樣的人。中間領頭的人頭戴狗皮小帽，尖嘴猴腮，看到宋大娘出來後，冷哼道：“拖拖遝拉的，行動真慢！廢話未幾說，從速把本年的地租交了！”

白玉郎道：“這對你們來講是件功德，你如何冇有帶著小花一起去呢？”

宋大娘搖了點頭道：“我們家祖祖輩輩在這裡餬口了幾十年，對內裡底子都不體味。我現在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就想著能安安穩穩地把小花拉扯大。再說小花她爹如果有一天返來了，找不到我們如何辦？”

宋大孃的家住在城郊，院落的圍牆半麵傾圮，一扇木門殘破不堪，內裡的房屋更是殘舊破敗，明顯是好久未經補葺。

白玉郎忍不住問道：“那小花的父母呢？他們人在那裡？”

宋大娘雖不認得白玉郎，可見他一身綾羅，必定是來自富朱紫家。她恐怕自家貧苦，接待不周，乃至怠慢高朋，以是纔有些遊移。

“阿婆！”小花看到老婦人，鬆開白玉郎的手，歡樂地蹦蹦跳跳跑到了她的身邊。老婦人看到小花返來，先是眉眼伸展，接著麵色一沉，扯著小花的胳膊，照著屁股就是一巴掌：“你個死妮子，又偷偷溜出去玩！看我不打死你！”

白玉郎俄然感覺心頭一堵。小花的爹三年無音信，十有八九是戰死疆場了。但是在宋大孃的心中卻始終存著一個念想，那就是兒子終有一天會安然返來。

院子裡一名五十多歲、略顯佝僂的老婦人站在院中，粗布荊釵，滿麵滄桑。老婦人一邊低著頭翻檢著從山裡采摘來的野菜，一麵不時抬昂首望望門外，一副非常焦急的模樣。

白玉郎忙答覆道：“我在集市上看到小花迷路，就把她送了返來。”

白玉郎點了點頭，看了看碗裡的丸子，又看看瘦骨伶仃的小花，如有所思地將碗端起來，遞到小花麵前，道：“你拿去吃吧！”

小花小嘴一扁，哇哇大哭起來。

宋大娘麵露難色，道：“二狗管事，我兒參軍從戎，至今冇有音信。我家老頭子也不在了，家中實在冇有男丁耕作。本年收成又不好，耕地轉不出去，荒了一年，實在是冇有地租交啊！”

宋大娘這才重視到白玉郎就站在中間，眯著眼細心打量了兩下，卻不認得，不由利誘地問道：“不曉得公子是……”

“這可使不得啊！”宋大娘大驚失容，將小花緊緊護在身後，道：“地租等我兒返來天然會補上。小花她年紀小，不懂事，管事你就放過她吧！”

宋大娘從速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號召白玉郎進屋。剛一進屋，宋大娘就叮囑小花去搬板凳，本身則去籌措茶水滴心。

“那我就打攪了。”白玉郎卻不在乎這些，風雅地承諾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小花抱著一根板凳過來，請白玉郎坐下。宋大娘也端來了茶水和點心。茶水盛在一個大茶碗中，上麵飄著幾片綠油油的茶葉，暗香撲鼻，倒是白玉郎從未見過的一種青茶。至於點心，是一種青菜丸子，內裡摻了一點兒白麪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