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登雲戲子[第2頁/共4頁]
陸麒陽想要笑,又笑不出來。他直起家來,望向戲台子。那旦角又重新打扮上了台,一口纖細嗓子唱得百轉千回,任誰都聽不出他是個男兒郎。
“這位女人……”沈蘭池大步沖沖地朝她走去。
“我信你。”俄然間,沈蘭池說。
“蜜斯不曉得?”那小旦反而暴露詫異之色,“唱我們這家戲的,但是向來隻要男人,冇有女子。不是我瞧不起女子,而是這唱打盤唸的十樣工夫,實在折騰不起荏弱女子。”
――陸麒陽如何老是如許呢?
陸麒陽麵色微震。
陸麒陽是真的很體味她。
“一百兩銀子,都夠買我一支髮釵了,還說你冇迷上人家?”沈蘭池挑眉,說,“我還道,你躲著我是因為你和人家黃花大女人一個模樣,在內心頭害臊著呢,誰道你竟是偷偷摸摸迷上了伶人!”
沈蘭池在心底悄悄好笑著。
映入蘭池眼中的,是一片屬於男人的平坦胸膛,毫無波瀾起伏。或許是因為台上工夫練久了,此人的身量修韌均勻,極是耐看。
一聲喝,雖不霸氣,卻也足讓小世子停下欲溜走的腳步。
他唇邊的笑意很淺,說話的聲音叫人喉間發癢,像是要開出花來。
蘭池的目光幾次在那男人未理好的領口掃來掃去。她還想細看,可眼睛卻叫一小我用手掌矇住了。
明顯在慈恩宮的那一夜,他擺瞭然是一副放不開手的模樣。可隔了冇多少光陰,他便又畏縮歸去了,隻想著拱手把她讓給彆人。
這脫了一半衣服的小旦雖盛飾豔抹、麵施膩彩,可從這喉結與胸口來看,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且他此時不再尖著嗓子唱詞兒,說話的聲音都嘶啞了幾分,擺瞭然是個男兒郎。
這麼大一口黑鍋劈麵扣來,陸麒陽杜口不言。
他貼著牆站定了,慢吞吞地背過身來,一副無可何如的模樣:“蘭蘭,你聽我說……”
她極是當真地說著這句話,心底卻如沸騰的水似的,起起伏伏個不斷。
頓了頓,他忽而輕笑起來,又道:“不過,我曉得你隻是想要那根鳳簪罷了。至於太子是誰,你從不介懷。你想要的……便是做太子妃,再做皇後。我說的可對?”
沈蘭池在心底答了一句“疇前是如許的”――疇前的她就是如許,她想要做人上人,以是纔要做太子妃。不管太子是誰,是陸兆業還是陸子響,為了權勢,她都一樣會嫁。
――隻是親你一口,就如此驚詫,那今後可要如何辦呢?
“我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能不曉得你?”陸麒陽說著,揚開端來,目光四下一掃,道,“這就比如說,我說我過段光陰,便要想體例到邊陲去接了我爹的活兒,建功立業,做個常勝將軍,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