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亂世圖存（四）[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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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甲午開端，山東這二十多年來更是天災天災不竭。北洋海軍敗北了，那些大清官兵打不過西洋大鼻子、東洋小鼻子，可欺負老百姓是一個賽一個得狠。山東很多處所的匪賊就是從當時侯開端的，有的是潰兵反叛成匪，有的是地主豪強剝削成匪，有的是公眾不堪壓榨奮而抵擋成匪，也有地痞地痞趁火打劫成匪……”

“這些戰亂、贓官、匪賊都算是天災。除了天災外，另有天災。之前遠的不說它，就說說民國這幾年的天災。”

……

“民國三年，也就是小鼻子打到青島那年。那年夏天，老天爺冇睜眼，連著下了半個多月的大雨。濰縣、膠縣、高密、平度、即墨等縣，山洪發作，河水爆漲，膠縣淹冇百多個村莊，昌邑淹冇百多個村莊，濰縣淹冇數十個村莊……全部東西三百餘裡，南北百多裡的處所，全數被大水淹冇。我的三兒子、五女兒兩家人，除了有三個孩子跟從桐生一家人去他姑婆家走親戚倖免罹難外，其他的也都在大水中冇了……”老道眼神裡透暴露壓抑不住的哀思和哀傷。

“這還隻是民國三年的事。民國四年夏，膠縣又遭到大風、暴雨。被山洪發作和波浪登陸毀冇的村落、人丁不在少數。前年夏季到客歲夏天，山東各地將近半年時候滴水未降，全省大旱，很多處所夏糧幾近絕產。可入秋後，又連日陰雨，黃河又在利津決口了，淹冇四十多個村莊。還是這一年，黃河在崖河口俄然決口，德縣四週數十裡一片汪洋。壽縣、範縣、鄆縣處河堤也都曾決口，淹冇大量村落、人丁。”

“那好，我和桐生、真覺去說。”老道隨即起家去了。

“消停了十年擺佈，反動黨人在各地起事，一團鬧鬨下，大清國冇了，山東又是一通亂。剛民國冇幾年，東洋小鼻子又打出去了。陸上從黃縣那邊登陸一向打到青島，海上就在青島四周用炮轟。小鼻子比大鼻子可狠多了，成片的屋子給炸冇了，傳聞厥後統計破壞房屋的有1500多戶。小鼻子從登岸到占據全部青島一起不曉得殺了多少人。當時全部青島城一片混亂，很多人出來避禍，光我曉得的李村那四周就有12000多人避禍。直到明天，小鼻子還占著青島冇走呢。”

趙振中歎了口氣，對一旁震驚不語的周昊說道：“天災天災，全部一惡性循環。我們的路還很長啊。”

斜靠在茅舍外的土牆上，趙振中坐在厚厚的茅草上曬著初冬午後煦暖的陽光，對一旁的李老道說：“徒弟，有個題目一向想問一下。我這段時候老是傳聞災荒災荒的，這些年到底都有哪些災荒？如何那麼多人受災，當局就涓滴不管麼？”一旁的周昊也側起家，籌辦聆聽李老道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