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鬥技法[第2頁/共4頁]

“母妃？您……”

“今兒倒真是賦閒了……”

端盞，寧然淺啜香茗，微微一笑：“靜觀其變！”

“另有那甚麼、甚麼萬年何首烏、千妖元嬰？”連聽都冇傳聞過，叫人如何找？高公公直跌下巴。

不幸那蠻玄子，正在天機觀裡睡大覺呢，就被人揪了出來，五花大綁，押去泰山。

聽到簫聲，寧然就不再詰問甚麼，沉默目送母妃走出內殿。

早朝之前，寧然就去給父皇奉茶賠罪，雲裳嫋娜、笑靨盈盈，銀鈴笑語伴著撒嬌般的小女兒之態，逗得匡宗暢懷大笑，表情極好，倒將昨晚之事忘了個精光，甚麼李戩、甚麼皇榜，十足不提，隻聽寧然說著昨兒早晨做的阿誰夢――

不過……

“人形紅參？紫血靈芝？這這這……這那裡能找獲得？”

喀噠、喀噠――

坐不住也得坐著，父皇讓她找趣兒消遣，決計支開她，近不得禦書房，也不知是想瞞她些甚麼？

未幾會兒，下了早朝，左淳良與大臣們路上正走著，就得了個動靜：聖上命人將蠻玄子綁去泰山了……

“公主……”沲嵐怔了怔：小主子不是那麼一個愛耍性子的嬌氣兒公主，為何徹夜執意違逆匡宗？

鎣娘唇齒微動，似想說些甚麼，話到嘴邊，卻又嚥了歸去，阿寧卻發覺到她神采間的非常：

墨汁已風乾了，手指輕點上去，緩緩拖曳在輿圖上，略過了長安城外的東北角，卻在東南角的方位，稍作停頓，寧然猛地發明：那邊有個村莊，官方文書中並無記錄，似是山坳裡頭、冷靜無聞的野村。

成果……

本來建嚴肅政殿的位置，竟成了小醜雜耍的場子，諸宮調、皮電影，輪番上陣，叫人目不暇接！

爐頂金光沖天時，金丹躍出，竟是治病療傷的道家靈藥，蠻玄子將此丹獻給了宰相左大人，令他容光抖擻，百病全消！

“就說本宮已睡下了。”

匡宗當真信了“嬉”有“熄”之諧音，建了嬉館，就能熄了老天爺的肝火，保得宮中那一方風水寶地，澤龍脈。

“知名村落？”

大寒天的，非要他披一件所謂的“仙袍”，袍子下襬空蕩蕩的，光著兩腿，倒春寒裡，凍在泰山頂上，對著雪霧茫茫的風景，“蠻真人”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

連著高公公，本日見了她也一字不提揭皇榜的事，也不見李戩此人的蹤跡，莫非……

這麼多年以來，她經常能聽到那縷簫聲。

描畫好了輿圖，攤於案上，與官方文書中的記錄，一一對比，寧然執筆蘸墨，一麵標註地名，一麵喃喃自語：“奇特，怎就冇有萬魔村這麼個處所？”

“狗主子！誰讓你放她出去的？”

鎣娘細看那張輿圖，見女兒筆端所繪，竟是長安城外大抵地貌，以縱橫起伏的線條勾畫、山山川水，標註山名、河名、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