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昔年債[第1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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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乃真命天子，不信改不了這天命！”匡宗受不得激將，一激之下，更是咬牙切齒地瞪著鞫容，“七年？朕就與你賭這七年！七年後，朕還活著，定將你千刀萬剮，食你肉、飲你血！”

這個賭約，他倒背如流，自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天機觀突遭變故，恰是因為李熾、左淳良、蠻玄子三人設想讒諂，將他推入美人圈套，以天機觀天師尊上的道人身份，鬨一出極荒唐的“孽情”，被人栽贓、硬說是與帝王後宮禦妻有染，與虞嬪一道被匡宗捉了個“現行”。

持續扮龜逞強投降的李熾，那一副怯懦窩囊樣兒，令得皇叔燮王不屑殺他，隻廢黜了太子貶為百姓，而後就讓鎣孃親身去芙蓉帳前，查驗淵帝是否真的死透透了。鞫容當時就跪在芙蓉帳前，李熾非常嚴峻，隻盼著這個“刺客”能一劍殺死鎣娘。

“……羿氏滅族，但……你的天命未改……”脖子被掐，呼吸不暢，鞫容口間斷斷續續，“再過七年……仍會有人將你……推下帝座，取你性命！”

匡宗又恍忽了一下，思路飄向十九年前，在長安，在這個宮城當中所產生的那些驚心動魄的秘事。

“三宮六院、夜夜歌樂，父皇縱慾過分、龍體不佳，又接連服了秘術春丸，昨夜臨幸妤嬪娘娘時，猝然駕崩了！”

這就是當年，鞫容示與匡宗的那則“天諭”。

鞫容清清楚楚看到太子眼底詭譎深沉之色，心頭頓時亮堂了：

“等他來了，要麼看朕擰下你的腦袋，要麼跪下求朕放過你！”鞫容已落到他手裡，匡宗隻須抬一抬手就能成果了他的性命，但他不甘心就這麼殺了鞫容，如何也得讓鞫容感受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他如果肯跪下求朕，朕會讓他以命換命――用他本身的命，換你的命！”

李熾搖了點頭：“我不知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清楚是有人決計經心安排的場麵，匡宗卻信覺得真，綠帽子蓋頂，自是怒不成遏，將虞嬪淩遲正法、烹肉食之，還要將鞫容千刀萬剮。

……

“七年？你說朕隻能再活七年？”匡宗問的是當年的賭約。

這纔是匡宗最最在乎的事，他想要親耳聽到鞫容說出本相！

“太子妃？！”那不就是……“你讓我刺殺懷了你孩子的――你的娘子？！”

“要不要救我？”笑容凝固在臉上，鞫容的神采有些僵。

十九年前的匡宗，是真的對這則“天諭”堅信不疑的，直到馭刺的首級擺到他麵前，嘴裡吐出那份“鳴冤狀”，揭露了現在這個太子“李珩”，實在就是當年萬籟村的漏網之魚，是阿誰羿氏遺孤，是匡宗的命裡剋星，也是馭刺冇能幫聖上滅掉的“天諭”……

“朕還不想殺你，朕要等他來，再讓他本身決定――要不要救你？”匡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