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朱雀牌[第1頁/共3頁]

“因為你曉得有囚翁接著你。”陸無涯道。

“你認得？”陸無涯道。

“有三句：桃花折笑笑折花，紅嫣九裡方知夏。又是一年冬雪落……這第二句詩是流蘇給我的，但他彷彿，不大對勁。”陸無涯道。

“他不接你的麼？”棠溪驚奇道。

棠溪望向不遠處，正低頭忙著尋覓樹枝的囚翁，道：“他為何下此狠手？”

夜色悄悄，囚翁背靠楊樹坐在火堆中間，拿著根小木條揮來揮去，道：“女人呢？”

“偶然候接，偶然候不接，全憑他的表情。”陸無涯道，“有次我登得很高，冇想到碰到了幾隻拆台的猴子，又撓又打。我天然是摔了下來，直到將近落地，才被囚翁狠狠地踹了一腳，死是冇死，卻也癱瘓了個把月的時候。”

“或是因少林三年，空聞方丈從不準我碰劍。”陸無涯道。

陸無涯微微皺眉，道：“你可熟諳計不靈？”

“已無大礙。”陸無涯道，“多虧了你。”

囚惡穀裡的時候就像是那條穿穀而過的小溪，遲緩地流淌著，落拓，懶惰。陸無涯的雙臂時不時就會落空知覺，諸事不便，多虧了棠溪的悉心顧問，每日打來鳥魚蛇兔，親手烤，親手喂，饞得囚翁乾流口水。因而他三番五次地打著體貼陸無涯的燈號，跑來“陸宅”蹭吃蹭喝，倒也津潤。

“唉，還是我年青的當時候兒好啊！雖說奪天教惡貫充斥，卻也逼著很多江湖妙手與三大樸重齊如同心，甚麼五仙教，甚麼閻公子，頂多算是嘩眾取寵，一人一巴掌，扇得他們連門牙都不剩。”囚翁感慨道，“提及閻公子，你的內傷已經病癒了？”

瞧他一本端莊的模樣，棠溪不由淺笑，道：“傳聞說但凡是與循環令稍有聯絡之人，你都會不分皂白地一殺為儘。在找到你之前，我還擔憂你會領著我大開殺戒，現在看來，確是多慮了。”

“走吧。”陸無涯站起家來，牽著她尋囚翁而去。

陸無涯懶得理他，道：“六年來你過得如何？”

“改以何練？”囚翁道。

陸無涯緊皺眉頭，沉默不言。

陸無涯從黑暗中緩緩走出，道：“睡了。”

凝睇著他為了假裝而微揚的嘴角，棠溪隻覺心疼。她的手鑽入了他的掌心，像是歸巢的小鳥，卻又伸開雙翅，反將他握住，輕聲道：“你的胳膊規複得如何樣了？”

陸無涯接過石牌，隻覺難以置信：“從何而來？”

“當然認得，當然認得……”囚翁將這句話反覆了很多遍，才生硬地拽走目光，撇開話題，“這六年來可冇少聽你在內裡惹事，傳聞你還殺進了墨門的天誌迷陣？”

“現在你能夠帶上我了吧。”棠溪道，“我們手裡有幾句詩了？”

囚翁想了想，道：“冇傳聞過。”

“你不陪著人家睡倒跑來找我個糟老頭兒？是不是被我踹傻了啊？”囚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