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第4頁/共5頁]
東明奕又道:“父皇隻是對您私行離宮有所曲解,您費些心機與父皇解釋清楚便好了。”他停了停,後又沉沉加了句,“再糟,也不敵我等身在敵營的那夜不是麼?”
張夫人等天子走後,一個勁地對沈寧說著東聿衡這幾日親力親為的行動,話中不無羨慕之意,可沈寧隻說累了,悶頭睡下不肯再聽。
老大夫拜後,誠惶誠恐地向天子申明本日景象,東聿衡問他詳細是甚麼病症時,他支吾了半晌,才含混不清隧道:“草臣恐怕娘娘得了鬱症……”
沈寧瞋目而視,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她早就擔上弑君的罪名了。
天子驀地愣住,他愣愣直立,神情卻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
沈寧頓時想抽脫手,卻被早有防備的溫熱大掌緊緊握在手心。
“讓畫兒餵我就行了,你回營罷。”
待他為她前後都抹了藥,他已是滿頭大汗,而後他又親身為她穿上衣裳,掖了被角,這才解了她的穴道。
“我現在不想喝,一會再喝。”
東聿衡諳練細心地為她抹動手臂,專注的態度就像是在決策家國大事。粗指撫上傷痕時出奇地和順,沈寧不覺疼痛,但她完整不承情,隻覺肝火中燒。
東明奕抿了抿唇,情急勸道:“娘娘為何拿性命與父皇置氣?您身子大虛,怎能這般折騰?”
老大夫嚇得盜汗直冒,雖說他救活了睿妃娘娘已受了黃金百兩的犒賞,可他這條老命是否另有福消受?“聖上息怒,草民句句失實。”他惶恐隧道,“草民觀娘娘五臟儘虛,心虛多疑,腎虛自愧,脾虛不樂,肺虛善悲,肝虛善怒,此皆鬱症之兆。娘娘本日又自言病狀,想來定是鬱症無疑。”
“有話便說。”
隻是天子也變得古怪,他清楚氣得額上青筋暴出,卻從未將她再扔進牢裡。莫非他又有甚麼詭計狡計?
丫環們立即落了床幔,謹慎翼翼地扶起沈寧,為她披了外裳,稍整儀容纔再次翻開床幔。東明奕親身端了一碗熱水上前,喂她喝了兩口溫水,而後趁機道:“娘娘既起了身,便由兒臣奉侍您吃些粥罷。”
東聿衡卻我行我素,將她褪至隻要一件肚兜後,他輕柔地扶著她背躺在床。大手不料撫過她的乳兒,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暗自□□一聲。前幾日他一心隻想著讓她復甦過來,麵對昏倒的她抹藥時也興不起*,而現下……乾澀的喉頭轉動一下,凝睇著她美好的玉頸,他俯下身,感喟似地將唇印在她頸後的小痣上,深深吮吸了一口。
侍衛稟老大夫到了,東聿衡當即宣了他入內。
刺痛被溫熱的氣味拂去,沈寧不感覺疼,她曉得東聿衡在做甚麼,卻不能鼓起一絲打動。
“陛下,這……”萬福驚奇,這與主子一貫風格大相徑庭,他莫非要放一個不知秘聞的人在身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