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首開戰果[第1頁/共4頁]

這一次，從他口中收回的不再是安閒的警告，而是錯愕至極的喊叫：“跑！”

感受腳底船麵產生炸裂的頃刻，炮手們大抵分為兩類：腦袋一片空缺的，哀歎“垮台了”的。影象的畫麵還在麵前閃現，遺憾的痛苦猶在心中湧動，重重摔在船麵上的痛感讓他們驚呆了：本身竟然另有命活著？

從“無敵”號舷側騰起的火球直衝桅杆高度，不計其數的碎片像是煙花般散向四周的海麵，整艘戰艦就像是風中的枯葉，無助地顫抖著、扭捏著，火勢從右舷舯部敏捷向各處艙室和船麵艦橋伸展，並接連引爆了存儲於艦內各處的主炮、副炮彈藥，滾滾濃煙覆蓋全艦，向上構成了一股高達百米的奪目煙柱。對英國艦隊而言，這是意味災害和哀傷的信號，而對德國人來講，它是首開戰果的捷報，亦是通向勝利此岸的航標。

刺痛耳膜的巨響接踵而來，爆炸所出產的氣浪能力乃至超越了可駭的颶風，堅毅的艦體和炮盾尚能夠抵抗這類程度的打擊，如果脆弱的人體直接透露於外，身材和精力不免遭到減弱。

大抵以副炮為中間，木製船麵及其下部的鋼製骨架在龐大沖力感化下呈現了狠惡的扭曲，炮座上升了一英尺，其根部幾近與船麵離開，炮盾斜麵朝上，炮管抬頭向天，四周船麵則拱起變成了一個不太法則的崛起部，彷彿是光滑肌膚上長出的小疙瘩。明顯，貫穿舷側裝甲的德國穿甲彈本身爆炸能力有限，未能由下而上地炸穿船麵，但從艦舷破口處竄出的火舌仍在提示這些自發得逃過一劫的人們：這場災害還遠未結束！

仍在張望的炮手們對此始料不及，資深士官的行動看起來很多，但是相對於每秒飛翔數百米的炮彈，他的擺臂和邁步就像是在做慢行動演示。接下來的兩秒鐘，餘下5名炮手有3人跟著做出了回身跑開的儘力，2人仍然愣在原地，站在炮盾右邊的那名炮手彷彿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他怔怔地望著正前上方，隻見一個帶著暗紅色光芒的小點緩慢飛來，它的表麵均勻而敏捷地變大，然後，這個穿戴英國水兵水兵禮服的大男孩隻來得及攥緊拳頭，徑直射來的炮彈便以極致刺耳的尖嘯戛然麵前——猛地鑽進副炮位下方的艦壁當中。待它從視野中消逝以後，“咚噹”一聲脆硬的響動才經過人們的耳膜通報到大腦。

迴旋在疆場上空的兩架德國水上窺伺機幾近同時察看到了“無敵”號產生爆炸的氣象，它們爭相朝己方艦隊發去捷報，而在這個時候，“塞德利茨”號和“布呂歇爾”號的艦橋都已是一片喝彩聲。出征前夕，各分艦隊批示官及首要艦艇的艦長們皆被調集到公海艦隊司令部，聆聽艦隊司令馮-英格諾爾傳達德皇威廉二世的作戰訓令，天子的鼓勵當然能夠有效晉升艦隊士氣，而艦隊參謀長，皇室成員約阿希姆王子對作戰全景的瞻望和判定，更是打掃了水兵將領和初級軍官們對失利的害怕。他言之鑿鑿地闡發說，貌似強大的英國戰列巡洋艦存在防備虧弱的致命軟肋，它們形同裝著烈性火藥的鐵皮盒子，炮戰很快就會變成富麗的炊火演出，而不出不測的話，德國的戰巡編隊將滿載光榮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