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人心[第1頁/共4頁]

朱瑄不答，隻是歎道：“眼看著彆人一每天起來，我們卻落到這步地步，心有所感，鬱結在胸，不吐不快。”

賀瑰看了一眼朱瑄，悄悄感喟，大帥銳氣已失，再無當年獨抗魏博雄師的豪情了。

張全恩看幕僚的神采，便曉得貳心中所想了，憂愁更深了一層。

朱瑄都思疑大夥這麼多年的軍旅飯是不是白吃了，如何屢戰屢敗？

不曉得為甚麼，張全恩俄然想起了這個汴軍資格最老、軍功最著的大將，若他率部投敵，局勢便難以挽回了。

當然他並不曉得，這些在汴人部下被虐得要死要活的將領，有朝一日竟然能夠騎在汴軍諸將頭上拉屎，批示汴軍兵戈呢。

朱全忠是惡人，邵立德就不是惡人？

“怕是難了。”張全恩憂道：“今歲河陽之敗，喪失了很多人馬，至今還未補足。梁王似欲加賦，選募勇猛之士入軍，補全缺損。這一來，輕賦的好名聲就冇了。夏賊猖獗，多數還要不竭攻伐，竟是連喘口氣的機遇都冇。”

世人尋名譽來，朱瑾也鬆暢懷裡羅衫半解的樂妓，有些驚奇地望了疇昔。

隨後，他又走到僻靜處，低聲問道：“鄭司馬感覺梁王能夠得天下？”

汴州朱全忠以四戰之地，夾在諸鎮中間，擺佈難堪。現在這天下，看模樣還是邵立德勢頭最好。

“你有所不知。”張全恩歎道：“某前天在洛陽，便聽聞有人寫詩調侃家兄。家兄這性子，獲咎了一些小人，唉！”

張全恩點了點頭，表情略有好轉。

朱瑄掃了一眼。

朱瑾張口結舌，一時無言。

審案斷案，老是偏向於先告的一方，“民頗覺得苦”。

他身後跟著數位仆人，不消仆人叮嚀，立即上前，圍著這位酒客拳打腳踢。動手之狠，令人驚奇。

“侯二你是不想做買賣了吧？我隻要發句話，全部圃田鎮冇人會賣馬給你。”已經半醉的商徒怒道：“內裡都這麼說的。”

“聽聞邵立德在長安，吃賢人的、喝賢人的，好不歡愉。”朱瑄將酒樽重重地頓在桌案上，濺起一灘濁液。

這不是用甚麼奇計能竄改的。

若連這也不可，那還不如……（未完待續）

張全恩心中憂急，恨不得現在便回蔡州，與兄長好好商討商討。

為了削藩和壓抑老將，朱全忠不吝減弱汴軍的戰役力，讓被打得灰頭土臉，龜縮太原的晉人死灰複燃，也是一大奇事。

朱珍！

朱瑾有些驚奇，詰問道：“曹州也不想奪回了？”

幾次廝殺，敗了再來，打到最後就剩一座城了，還是死硬非常。連最後一座城都冇了，被迫投奔彆人，在彆人帳下效力時，還不忘找機遇搞小行動，試圖盤據或者造反，重新掌權。

“使君還是看不開。”幕僚歎道：“現在隻需勤於政事，得梁王看重便可。異日梁王得了天下，張家封王封侯亦不在話下，些許小事，天然冇人提了。你看那邵立德，殘殺諸王我看多數是冇有的，但逼迫賢人百官是必定有的。但天下士子，仍然每天往長安跑，儘入立德彀中，何時以為李家嚴肅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