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市井(三)[第1頁/共4頁]
不過大帥彷彿以為靈州有鐵,對峙要向那邊去找尋。野利遇略對此是不太信的,大帥這麼說,多數是想攻取靈、鹽二州,趁便殺了拓跋思恭這個叛將罷了。就是不曉得找個甚麼由頭去做這事。
“現在想不開也不可,大帥會幫他們想開。”客人也不急著走了,將斧子、鐵釘放在腳下,說道:“聽聞這個折馬山氏七千餘部眾被編戶齊民後,州中官員問他們姓甚名誰,成果除了大小頭人有姓氏以外,其他人也就有個名,乃至連名都冇有,就一諢號。裴刺史聞之,令他們取姓名,成果全族皆姓折,刺史感覺不當,怕與麟州折家扯上乾係,令其改姓石、師、施等姓。不過聽聞另有很多冒姓邵的,哈哈!”
“那是官家作坊的活計,弓、箭、甲、牌等。不過某這家鋪子也常常做一些箭簇、槍頭、槊刃,官家鋪子忙不過來。人太少了,比不了河東。就某之前在的晉陽縣西作院,有近千人,一年造馬甲四百副,這還是一個作坊罷了。夏州,斷斷比不了的。”王大力說道。
王大力聞言亦是一驚。義參軍使的身份並不算甚麼,蕃兵將領罷了,但南山野狸嘛,誰不知?野利家有個女兒在郡王府奉侍大王,這類事情說不清楚,不定哪天就身份權貴了。
“是那邊,幾十家還是有的,打製耕具、軍器。現在很多人都去那邊訂貨,買賣也好。”
夏州的軍隊正規化扶植,至此終究算是完美了。
絹與絹之間,不同還是很大的。便宜的梓州小練,一匹二百七八十錢,貴的蜀中極品,一匹千餘錢。發賞時一樣兩匹絹,偶然竟然能差兩緡錢擺佈。不過定難軍發賞,普通發的都是三百錢一匹的綏州絹或關中、河中等地的雜絹,以次品、下品居多,上品都很少。
王大力一邊從貨櫃裡取出客人需求的各種物事,一邊諳練地報價。
之前各軍使、都虞候甚麼的,同一罷遣,在夏州當衙將。平時至都虞候司上直,會商戰例,揣摩戰術,分享經曆,完美《立德新書》。有事需出征時,再由大帥親身任命軍使、副使、都虞候、遊奕使等初級軍官,比現在朝鎮守宥州的武威軍,各級將領就是全的,因為他們鎮守於外,實際上來講屬於出征狀況。
當然從本年開端,發賞的項目就亂了起來。四匹羯羊,作價一千六百錢,也就是兩緡,抵一次賞錢;兩隻羊羔,抵兩匹雜絹。當然錢帛也不是冇有,混著發,誰讓夏綏窮呢,錢帛不敷,也隻能發羊了。乃至另有軍士錢帛都不要,直接領了一頭肉牛回家,作價三緡錢。
“本年很多,來歲應少了,主如果橫刀、馬刀、斧子。”
“不承平,所得甚少。”王大力點頭道:“西作院一年流亡好幾十人,也不曉得現在是個甚麼模樣。逃脫的人,有的去了河北,有的來了夏綏,也就這些處所承平了。靈武郡王仁義,河東匠人如果不堪壓榨,第一件事便是舉家渡河至綏銀二州。李克用那人,我看他也不太像會理政的模樣,也無甚興趣理政,晉陽諸作院數千工匠,遲早要逃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