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後宮[第2頁/共4頁]

這一刻，除了在心底若隱若現的玉娘外，邵立德健忘了統統其他姬妾，緊緊拉著老婆的手，冷靜咀嚼著二十多年的風風雨雨。

曾多少時，一個“粗鄙”的小武夫接受不住美色引誘，把她擄回了家。

折芳靄回禮，然後看著三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外加兩個已經生養皇子的何氏、阿史德氏，笑容垂垂消逝。

他的鬢角，比來也有幾絲白髮了，那是生命的流逝。

折芳靄明天與種氏打仗過，感受有些親熱。籠統點說，她在種氏身上看到她二十多年前的影子。

“官家，嗣武結婚後，就讓他離京吧。”陽光灑在身上，趙玉感覺渾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暢。

“官家，嗣武他……隻是不曉得如何幫你。”趙玉眼角有淚花隱現。

“官——夫君，穀旦既然定在六月中，那也不遠了，諸事可已安妥？”坐定以後，折芳靄問道。

“夫君這般說，妾就放心了。”折芳靄點了點頭，道：“孩兒們都長大了，接下來一個個都要嫁娶，妾看了便萬般歡樂。”

“皎娘知書達理，自當明白我的話。”折芳靄又看向種氏，道：“賢人有些時候不知節製，你莫要跟著他混鬨，當予以規勸。”

“無妨，總要打的。”邵立德說道：“西域陷蕃百餘年了，再不打，前唐遺澤就真的冇了。”

“官家。”趙玉轉過身來，當真地說道：“不要讓嗣武留在中原。”

皇後是個好人，她冇甚麼可說的。但天家的事情，本來就說不清楚，乃至能夠說步步殺機。不是她這個做孃親的狠心，實在是賭不起。官家也會老，總有一天會分開，新君畢竟會繼位，屆時運氣就不在他們的掌控中了。

聽到“勾引”二字，種氏的臉有些紅。

折芳靄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她不肯聽到“皇後”之類的稱呼，就愛聽夫君喊她“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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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十七八歲的翠綠少女，如何就給官家弄回宮裡了？

餘廬睹姑歎了口氣，道：“妾另有幾個兄弟，他們冇阿保機那般大誌壯誌，關頭時候或可為助力。”

“皇後，阿保機遇如何樣？”餘廬睹姑謹慎翼翼地問道。

“那就去西域找個小國，朕把它滅了，讓嗣武當國王，如何？”邵立德問道。

本來，他還想給宗子一次機遇的，因為他真的很缺幫手。但玉娘這麼說了，他不會回絕。

折芳靄下認識想抽脫手，但手上很快傳來一股大力，扣得更緊了，她心中歡樂，臉上也有了笑意，道：“差點忘了諸般犒賞。”

重翟車停於殿前，儀仗如林，宮懸鐘罄齊鳴，皇後在宮人的攙扶下下車後，邵立德心中打突，也不顧的禮節，一把拉住皇後的手，道：“娘子，想煞我也。”